,喝醉了还一个劲儿地吃人家豆腐,可怜冰清玉洁的一个美人儿,往后还怎么见人哪!”
听她说完,周景夕抬起右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用力地揉捏眉心。听听这话说的,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还冰清玉洁的一个美人没脸见人,就跟她玷污了哪个黄花闺女的清白似的!
大将军心头鬼火直冒,一来恼怒自己酒后失态,二来恼怒魏芙不分是非,他对她做的事过分出格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换成她就这么罪大恶极了?于是脱口而出道:“这样就没脸见人了?那我不早羞愤得找绳子上吊了?”
话音落地,魏芙登时愣住了,怔了半天才一头雾水道,“这话属下怎么听不明白啊?”
能明白才是见鬼!周景夕当然不打算跟她解释,也不想多提有关昨晚的事了,只道,“行了没你的事儿了,出去吧。”
魏副将有些委屈,并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哪句话惹得将军生气,只好应个是旋身退出房门。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她回身提醒道:“对了殿下,厂督说披风是你非得留下的,他请你改天洗干净了给他送回去……”
周景夕不耐烦了,抄起手边的玉如意就一把扔了过去。魏芙唬了一跳,眼疾手快将如意稳稳接住,放妥当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最后反手将菱花门带上。
一室重归清净,五公主枕着手臂呼出一口气来,接着便开始闭目养神。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她蹙眉,眼也不睁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丫鬟的声音,语调恭谨道,“回公主,四殿下到府上来了。”
话音未落,周景夕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趿拉上秀履下床,随手扯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拉开房门大喜过望道:“让魏芙好好招呼,我即刻便来。”
大燕是礼仪之邦,蓬头垢面是绝不能见客的。且依照历代风俗,主人的穿戴越隆重,越能彰显客人在主人心中的分量。
屋外恭候的一众丫鬟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伺候五公主梳妆更衣,打完胰子净完面,接着便是描妆梳头。一个丫头沾了朱砂在她的眉心描画花钿,另几个人便替她挽发髻点唇脂,等一切拾掇妥当,周景夕踏出房门时已经整个换了个人。
周景夕平日不打扮是因为没有必要,然而现在却完全是另一码事了。一行人从后院直行到前院,她走在最前头,绕过影壁抬眼一看,只见前厅里头坐着一个华服美髻的女子,眉眼清艳仪态端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四皇姐。
“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