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在宫中的耳目,还用得着我让人去报信么?”
魏芙迟迟地点头,若有所思道,“也是。不过殿下,既然厂督是要帮你,为什么非得拿景瑜殿下来威胁你呢?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么?还白挨你一顿骂……”
她一脸茫然回过头,“我又骂他了?有吗?”
魏芙冲她皮笑肉不笑,“得了,说要把人家活活剐了的人反正可不是我。”
周景夕拿五指刮着篦子的细纹,沉吟了半晌才道,“蔺长泽应该是知道我不会相信他吧。如果他直接告诉我了,说不定我会认为是他和周景辞串通一气另有图谋,那不是正中老三下怀么。”
“原来如此。”魏芙思忖了会儿,又很了然地颔首,道,“厂督果然还是很了解殿下的,你的确不会相信他。”
她沉默了会儿,伸手将篦子放回了原处,接着躺上了床榻。魏芙愣了愣,问道,“那公主今晚要赴厂督府之约么?”
“……”
床上的人半晌没有回话,副将狐疑,凑过去一瞧,只见她面朝里侧卧着,想是累极,竟然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