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光。他说完,她想了想还是没明白话里的含义,于是蹙眉望向身旁的魏芙,压低了声音道,“究竟怎么回事?”
魏副将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这才朝她靠近几分,小声道:“殿下忘了么?唯一的一株蛇胆天葵六年前被用来救了厂督的命。”
这就怪了。唯一的一株被他吃了,那她这会儿怎么还没死?周景夕半挑了眉,又听见魏芙继续道,“所以殿下这几日喝的,都是蔺大人的血啊。”
“……”
听了这话,周景夕的脸色猛地一变。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她的视线落在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腕上,心头思索了瞬。霎时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景夕忍了忍,然而没忍住,竟然别过头干呕了一声。
一时屋子里的众人悚然大惊,纷纷将头埋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蔺长泽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半晌,他移开视线垂下眼,徐徐起身,面无表情地去了。
脚步声渐远,周景夕抬起头,望向他背影的目光中带着些歉意。她回首,用力压下胃里强烈的呕吐感,吩咐魏芙道,“修书一封给四公主,告诉她,皇妹很快就要重返京都了,一路平安,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