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指了指楼下的舞姬,说:“我要卖的宝贝就是我的妹子!年方十七,能歌善舞,没破过身,起价一千两!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
话音落地,无数淫邪的目光便齐齐往那舞姬身上投了过去,如审度牲口一般在她浑身上下放肆打量。楼兰少女赤着脚立在大堂中央,玉足雪白,由于长年歌舞,那纤细的手腕脚踝上都系着铃铛,挪动间便有银铃轻响。
她心如死灰几近绝望,满是泪痕的面容楚楚可怜,哭得双肩不住颤抖。这副柔弱的模样愈发激起男人的兽性,一个满面油光的鞑靼男人喊出了价码:“一千五百两!”
有人开了头,男人们的兽血仿佛在刹那间被点燃,喊价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眨眼间便到了三千两。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魏芙怒不可遏,捏紧了拳头切齿道,“这个姑娘一看就不是自愿的,这群生意人真是禽兽不如!哪有将大活人当货物买卖的道理!”
她气得浑身发抖,转头看向五公主,却见周景夕还在自顾自地吃饭,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魏副将皱紧了眉头,扯了扯五公主的衣袖急切道,“殿下,难道咱们要置之不理么?”
“……”周景夕仍旧没搭腔,只是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放进一块牛肉,用力咀嚼着。
魏芙心头又是焦急又是困惑,然而没有公主的命令不敢贸然行动,只好又转过头看向大堂中央,却见好几个衣饰怪异的男人已经纵身跃了下来。
楼兰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光着脚踉跄后退,身上的银铃脆响不停。其中一个独眼瞎子猛地靠过去,吓得她一声尖叫跌坐到了地上。
“老三,怎么样?”另一个梳着满头辫子的人用鞑靼话问。
“不错不错,”那瞎子皱着鼻子使劲吸了几口气,最后满面笑容地回头,点头道,“那楼兰人没说谎,是个处子。”
听了这个回答,几个鞑靼男人纷纷□□了起来,拿鞑靼话交谈起来。一人道,“那咱几个今晚上有福气了,好些日子没碰过油腥了。”
一人瞥了他一眼,又道:“你下手还是要知道轻重,上回那个漂亮的中原女人不就让你给弄死了?这些女人身体太小,经不起折腾。”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蔺长泽却恍若未闻,只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微凉的茶水。他放下茶杯,左手习惯性地摩挲着指上的戒指,目光从周景夕的面上淡淡掠过。
几个鞑靼人放声大笑起来,一把便将地上不住啼哭的少女扛上了肩头。阁楼上的楼兰男人急了,抄着斧子怒道:“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