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去了行迹。
“货仓......怎么会失火的?”
慕容强咽了一口唾沫,别看他刚刚跟崔文渊打生打死,口口声声要取崔文渊的脑袋当马子,但双方心中都是有数,这些码头工人死多少都没关系,却决计不能去碰对方的货仓,正如刚刚慕容他自己说的那样:想引发两家不死不休么?
“二当家,这,这可如何是好?通达的人都跑了,没人救火啊,我们要不要去救火,要不要去救啊!”
那随从,都快要哭出眼泪来了,至于说慕容身边的那些苦力,更是一个个望着火头起的方向,彻底傻了眼。
最大的货仓被烧掉,该是多大的损失?这样程度的损失,谁也扛不起,到时候崔家必然会追责崔文渊,而用膝盖想也能猜到,崔文渊会毫不犹豫的把这盆脏水,扑到郑家这些人的头上!
“死定了。”
慕容身边一个苦力,扔下手中的柴刀,双手捂面痛哭起来,他肩膀上有个婴儿般的伤口在淌血,都不见他流过半点眼泪,可此时竟是哭的泣不成声。
被崔家、郑家这样的势力追责,可没有“祸不及妻儿老小”的江湖道义可言,怕是谁都知道,这火头一起,不知道多少家庭的命运,会因此而彻底改变,凄惨无比。
“咕噜......”
那慕容再度咽下一口唾沫,面色如土。他刚刚还在想着去救火,但此时那火头已冲至半天高,别说去救火了,怕是还没靠近火场,人就已经被烤成了鱼干。
此时还能说啥呢?
那慕容抬头起来,环顾四周,最后一咬牙,扯开嗓子道:“兄弟们,这次是我对不起大家了!眼下谁都没法子了,各自,跑吧!”
除了趁着事情没闹开就逃命之外,这里的人,谁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孤家寡人也就罢了,可若是拖家带口的,这又该怎么逃?那慕容就是其中之一,他在长安城中不仅是有房子,而且还不止一个老婆孩子,也就是说,别人逃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要是逃,就只能狠心抛弃老婆孩子了。
慕容这个人性格冲动,但却正合了北方民族那种性格,让他为了自己的性命抛弃妻子,他做不到。除他之外,还有一些人也是如此。最终有差不多一半的人作鸟兽散,剩下的则是跟着慕容,在城门口等着天亮。
天亮的时候,消息传到了通四海。偏偏今日掌柜的林东渠不在,又转折一次,才传到崔绍唐和林东渠的耳中。
“城外货仓被烧?”崔绍唐听到这消息,第一个反应是崔文渊要倒霉了。然而当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