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算的。
这厢里崔绍唐琢磨着自己的心事,经过刚刚的初步接触,他倒是不太看重崔绍权了。
然而崔绍权却闹不清楚状况,他一脚门槛里,一脚门槛外,当真是有些进退两难。崔绍唐的一个动作,就将气氛营造的极其诡异,甚至让崔绍权感觉这屋子里的空气,怎么都变的冷飕飕的?
“绍权少爷啊,阿郎他......阿郎,阿郎您终于能下床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仆在门口露出半个佝偻的身躯,像是想努力填补崔绍权的留白,他本满脸哀求,当看见端坐的崔绍唐时,眼泪鼻涕却淌下来了。
哇哇大哭未必就是孩童的专利,老仆那张激动到流泪的面容,没由来的让崔绍唐心有触动。
许是因为过于激动,那老仆竟然想要挤开占着门框的崔绍权,不料脚下一软,半张脸蹭在崔绍唐华贵的锦袍之上,鼻涕眼泪什么的,堪堪糊了上去。一只长年污浊的右手,更是无意揪住崔绍权的腰带,即便老仆立时觉察松开,乌黑的指印却已经清晰可见。
低头一看污浊之处,崔绍权顿时脸色大变,大喝“滚开”的同时,竟然对摇摇欲坠的老仆动手。
“你敢!”
崔绍唐拍案而起,茶水飞溅,耀川窑的薄胎茶杯终究还是承受不起这力量,从桌面上弹起,“哐啷”一声砸碎在光洁的地板上。
晚了一步,那崔绍权抬起左脚狠狠的踹在白发老仆腰眼之上,用心毒辣!他这一脚下去,佝偻的老仆岂能承受,惨叫一声人就滚出崔绍唐的视线之外。而此时崔绍权竟然像是还不解气,又将手中的提篮,连带里面的水果,狠狠的砸往老仆那边。
“崔绍权?”
救之不及,动手身体又嫌虚弱,崔绍唐只能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收回眼神重新罩定面色颇为得意的崔绍权。
“哎呀,绍唐兄长不要生气,小弟这身衣裳可是昨日刚从西市大成衣行定做回来的,无端端被这老仆给污了,难免让人不爽利是吧?放心,这下家老狗,骨贱命贱,再踹几脚,那都是死不了的。即便死了,身契也在咱们崔家,官府管不着,也不敢管,是吧?下家老狗,又不是莺莺那小娘,死一个两个算什,算什......”
崔绍权边说边是笑,只是笑中不忘去瞅崔绍唐,其自以为做的隐蔽,却难逃崔绍唐的觉察。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个崔兴权假意客气的背后,其实是对他崔绍唐的无视,而说来说去,都是跟那个丫鬟,也就是崔绍权口中的“崔莺莺”有关联。直白点说,崔绍权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