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莫大焉,假承其过,心口不一,又岂能瞒得过众人之目,天下悠悠之口?”田丰不计较,祢衡却不依不饶,引经据典的就扣了个大帽子过来。
“……”田丰哑口无言,他在军中负责后勤,还要给王羽当参谋,事务多着呢,哪有空跟祢衡斗嘴啊?再说了,此人一身的本领,都在这张嘴上,跟他争辩,纯属没病找病,田丰才没这么笨呢。
其实,他根本没搞清楚,祢衡对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呢?不知道缘由,也没法化解对方的怨气啊。
“咳咳,”孔融没辙了,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元皓兄,主公亲自点了正平的将,不是说有要事要与正平单独商议么?”一边说,他一边向田丰打眼色。
田丰多机灵啊,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调虎离山呢。他赶忙接茬道:“确有此事,不是文举提醒,丰几乎忘记了。正平,主公正在中军等候,你……”
“如此大事,怎地不早说?君臣父子,上下尊卑,却又怎能劳主公久候?”祢衡一听就急了,一甩袍袖,便快步往中军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埋怨:“闻名不如见面,都说元皓先生心细如发,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尔……”
田丰苦笑不迭,忙吩咐卫士跟上引路,顺便再提前给主公报个信。
“元皓兄莫怪,正平他就是这个脾气。”转过身来,孔融也是满脸苦笑,解释道:“他家世寒微了些,相貌又……自少被人看轻,受了许多白眼,他性子又倔强,不肯吃亏,难免敏感了些,元皓兄大人大量,且不要与他计较。”
田丰入幕后,一直都忙于推行新政,从未与祢衡打过交道,对后者的身世一无所知。不过,他脾气虽然也有些倔强,却是个世情练达之人,听孔融这么一解释,倒也明白祢衡的性格为何这么糟糕了。
当代的世风,最看重的就是家世,其次则是相貌,再次才轮到才华本领那些东西。祢衡家道中落,相貌又丑陋,当然得不到旁人的尊敬。
一般来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性子多少会多些懦弱和自卑,但祢衡的性情刚硬,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那种刻薄的嘴,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理解归理解,但田丰还是很疑惑,“可是,我应该没得罪过正平吧?怎地他对我的怨气如此之大?”
“其实,就是个误会。”孔融摊摊手,一脸无奈,“主公用人,其实是有些不拘一格的,当日虎牢关大战,他就曾寻我借人,点名要用正平,后来,咳,元皓兄你也应该知道的。”
田丰点头,虎牢关大战,成就了三个名字:阵斩华雄,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