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山贼们一齐起身,轰然应诺,一时间气氛热烈之极。
正酒酣耳热之际,湖面上忽然飘来一叶扁舟,顺流而下,速度甚快,前一刻还在水天交际处,片刻后就到了近前。
黑汉抬眼一看,却见撑船的是泽外的哨探,不由眉头一皱,扬声喝道:“怎么搞的?这么慌慌张张的,难不成官军杀进泽了?去个人问问。”
“是,大当家。”坐在外围的头目应诺一声,迎了上去。被那黑汉这么一吼,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纷纷放下酒碗,向外张望。
以水泽的地理条件,按说官军不会轻易攻打,但这次不yīyàng,袁绍是真的急红眼了,很难说他会不会发疯。再有,沮授的名头实在很响亮,别人奈何不了水泽的地利,这人却不一定,若官军真的来了,说不定大伙还真就抵挡不住。
在众人的观望下,那头目快步走到岸边,艄公移船近岸,与头目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向船舱指指。那头目面露震惊之色,怔了怔,才点点头,转身回来,快步走到黑汉身边,凑到对方耳边低语。
“大当家……”
黑汉一摆手,大咧咧道:“嗨,搞这么神秘干嘛?燕子兄弟他们又不是外人,有事儿就大声说,让大伙儿一起听听。燕子兄弟脑子灵光,比俺们这些粗人可强多了,真有麻烦事,正好让他帮忙参详参详。”
“是……”那头目挠挠头,看起来颇为尴尬:“冀州派了使者来,说是沮授的公子,叫沮鹄的。”
“沮授的儿子?”
“又是使者?”
黑汉和张燕同声追问,问的却不是一句话。
转头看看,黑汉嘿嘿一笑道:“燕子兄弟,你先问,俺不急。”
“那小弟就僭越了。”张燕向黑汉点点头,转过头,低声问道:“这使者为何而来?”
他心里确实有点急,这水泽虽有地利,但黑山军都是山贼,没法把地利完全利用起来,能躲在里面,全靠黑汉一伙接应。沮授多谋,若是想设计反间,那就麻烦了,不用黑汉背盟,只消有几个头目、喽啰动摇,给冀州军带个路,麻烦就大了。
毕竟这里不是他熟悉的环境,搞不好,连跑都跑不掉了。
那头目看了黑汉一眼,有些迟疑。他其实也有和张燕类似的顾虑,天下黄巾是一家,这口号喊起来倒是很响亮,但人心隔肚皮,这些年,黄巾内部还不是并来并去的?现在是兄弟,等人家看上你的地盘,看上你的家底,转头刀子就捅过来了。
张燕要是和官军握手言和,把自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