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糜芳揉了揉头皮,很苦恼的说道:“诶,这题目本身就挺折腾人的,无事生非啊。”
“做生意,本来就是无事生非,商人不产一针一线,何以致富?所以世人才……”糜竺摇摇头,又是一声苦笑,商人不事生产,却能致富,很是招人之妒,即便是当年吕不韦那般权势,在史书刀笔之下,还不是被鄙视得一塌糊涂?
“这些都是旁枝末节,关键是,若只是诡辩,君侯给出的答案应该是亏一钱才对,既然他给出的答案是亏二钱……呵呵,很显然,君侯除了用兵如神,而且还深谙经营之道!”
“这样说的话,就算没有小妹的事,君侯也是要拔举你,重用我糜家的了?”对复杂的过程,糜芳不怎么感兴趣,但兄长的推论,却让他眼前一亮。
“应该不会错。”糜竺微微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大婚在即,君侯却花了不少时间在改良造纸术,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
“纸?这东西也能赚钱?”
“怎么不能?”糜竺抬手往怀中一探,拿出一张白纸来,“子方,你且看看,觉得此纸如何?”
“这是……”一眼看到兄长手中之物,糜芳的眼睛就转不动了,他抬手掀开车帘,让车厢内的光线更亮,脸直接凑到了糜竺手上。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车窗,将车厢内照得亮堂堂的,比阳光更亮的,是糜竺手中那张纸,白纸!
那纸反射出来的光芒洁白,细腻,匀密,色泽光亮,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糜芳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上去,那柔软的感觉,更是让他错以为手中之物是上好的丝绸,而非是纸。
“子方,你说,这样的一张纸,在徐州能卖出什么样的价钱?”
“十钱?不,若是咱家来卖,三十钱也没问题啊!”糜芳脱口而出。
自黄巾之乱以来,徐州是少有的未经战乱之地,当地的名士本来就不少,再加上从外地避难来的,更是群英荟萃。
名士出手都很豪阔,对文房之物尤不吝啬,青州的新纸,质地远胜原来的蔡侯纸,一经推出,就算不进行任何商业操作,都很可能引起抢购风潮,要是有糜家从中调度,那……糜芳一阵眩晕,眼前仿佛看到了无数的五铢钱从天而降。
“我明白了,传说是真的,君侯手中有墨家遗卷,所以才能造出这么多……”感慨了好一阵子,糜芳才想起最初的主题:“那小妹,要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临淄后,看明情况再说不迟。”糜竺再次将目光投向四野,欣赏起青州的勃勃生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