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这个山海之地,虽然山丘较多,但却也是个水力资源丰富,土地肥沃的地方。
在这样的地方,一分辛苦就代表着一分收获,可以想象,在青州军民上下一心的努力下,除非有极重的天灾,否则无论旱涝,都不可能太严重的威胁到青州来年的收成。
有这种觉悟的不单是糜竺,所有忙碌着的似乎都有类似的想法,所以他们的心情都不错。
虽然衣衫破烂,工具简陋,活计也很重,但农夫农妇们脸上却都带着笑容。时不时的,田间还会有孩子们稚气未消的歌声传来,隐隐约约,杳杳袅袅,在这副浓墨重彩的祥和图画中,又描上了种种一笔。
劳碌着的大人们听到歌声,就会抬起头,冲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喊上几句,或是呵斥,更多是叮嘱,声声透着关心,透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只有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人,脸上才会有如此轻松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祥和景象,有谁能想象,就在去年差不多的时候,青州还是个人间鬼蜮一般的地方呢?又有谁会想到,这些忙碌着的人们,就是曾经横行青州,隔绝了商路,将人间化成鬼蜮的黄巾贼众呢?
破坏者到建设者之间,其实只有一线之隔,能推动其转换的,不是昏聩透顶,就是治世能臣。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关心这个?还不赶快想想,到了临淄后,要怎么……”糜芳可没兄长这么从容,青州的前景再美好,只是在外围旁观的话有啥用啊?要想办法融入进去,变成美好未来的一部分才是正经。
“怎么什么?”糜竺收回看向四野的目光,带着笑意,转向了弟弟。
糜芳没说话,眼角扫了一眼管事,糜杰见事颇快,赶忙施礼告退。
待碍事的走了,糜芳才压低声音道:“大哥,那个去刺史府应募的,八成就是小妹!死丫头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要去,事先说明白多好,跟我们商量一下,最后也不至于鸡飞蛋打,现在好了,彻底完了!咱们这次去,可怎么办呐!”
糜竺漫不在意的摆摆手,淡淡笑道:“传言中的女子是不是小妹,还是未知之数,就算是,也谈不上鸡飞蛋打吧?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子方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怎么就是杞人忧天呢?”糜芳有些着恼。
以前自己确实浪荡不羁,可现在,自己已经收敛很多了,是认认真真的在为家族的未来筹谋!可是,在兄长眼中,似乎还是把自己当成原来那个游侠儿,一谈起正经事,就是这副模样。他决心,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