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身边的女人并不太多,不要说跟老皇帝比,就是跟一些皇子相比,也大有不如。不是说李亨清心寡欲,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他被老皇帝死死压制住,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刻意做出了一副不近女色的架势。
而如今老皇帝半死不活地躺在骊山别宫,这大唐朝廷李亨说了算——随着地位的变化和权力的集中,他的心态也慢慢开始转变。
暗中从兴庆宫挑选了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宫女侍寝,不过是他心态转变的某种征兆之一。
“良娣,老太君,张相求见。”侍女来报。
窦氏一笑,“继勇这孩子自打入了阁,当上了朝廷大官,就很少在家里抛头露面了。来人,让他进来一起饮宴吧。”
这说的就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户部尚书张继勇。张继勇是张良娣的堂兄,也是窦氏的孙子辈,只是不是亲孙子,而是张良娣爷爷妾室所生。
张继勇匆匆走进来,也不理睬众人,唯独向窦氏和张良娣拜了下去,“孙儿拜见老太君!良娣回来了!”
张继勇目前是张家对外的话事人,位高权重,当朝重臣,张良娣也不能不给他几分面子。
张良娣起身来还礼道,“兄长!”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要摆在外边的那一套。继勇,坐下。乖孙女你也坐下。”窦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怎么,我们的尚书大人今日有闲空了?”
张继勇有些尴尬地抱拳道,“孙儿忙于国事公务,疏于向老太君请安,还请老太君恕罪!”
“好了,老身能怪你什么?你辅佐太子署理国事,这是正经事,理当励精图治为国分忧。”窦氏也不是普通老太太,早年也是一品贵妇人,自然说话颇有气势。
张继勇嘿嘿陪笑着,与张良绨说了几句闲话。
突然张良娣启齿轻轻问道,“兄长,益儿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当娶妻成家立室了。”
张继勇一怔,他不太明白,张良娣怎么突然关心起他儿子张益的婚事来。
“倒也不错。我这几日也在考虑这事,只是一时间怕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还需要再斟酌斟酌。”
“兄长,你看万春公主如何?万春与吐蕃和亲的事儿取消,如今待字闺中,奴家看她跟益儿倒是蛮般配的,要不要让奴家为益儿做个大媒?”张良娣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笑容来,大声道。
张继勇呆了一下,旋即沉吟起来。
跟皇室联姻倒是他们这种权贵家庭的寻常事,只是万春……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