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三年,知之者少;为恶一日,闻与天下。’他就不怕他的恶行被天下人嗤笑?”
余雁柔声说:“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别去想它了。恶人自有恶报,只要我们俩在此平平安安就好。”
鲁尔纲怅惘说:“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我有个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早晚要出事。”
余雁嗔怪:“别总是疑神疑鬼的。你对王教官的成见蒙蔽了你的心智,妨碍了你的正常判断力,又反过来影响你的心情。”
鲁尔纲执拗地说:“我的判断是有根据的。我感觉到王教官跟那个孙校长一样夸夸其谈,大言无当。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前后论述反复无常、随心所欲。只有哗众取宠的作用,丝毫不能让人得到教益。这样的教官身居政府要职,不能不令人忧心。”
余雁说:“别再胡思乱想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鲁尔纲叹息。“但愿我真是个庸人!可惜我的直觉从未出过差错。”
这当儿,余雁见到第一组开辟的菜地上晃动着两个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侯光煜和于蕙真。他们没注意这边还有人,在菜地里转悠一会就走了。
余雁羡慕地说:“那是一对恩爱夫妻,听说很快就要结婚了。”
鲁尔纲嗤笑:“你这话说得前后矛盾,既是夫妻,理应已行过大礼,为何又结一次婚?假如尚未结婚,如何能称作夫妻?”
余雁轻轻拍他一下。“就你专门喜欢咬文嚼字,吹毛求疵,还得理不让人。莫非你在显摆你的学问?”
鲁尔纲理直气壮。“我是说你们这些跟屁虫都被王教官带坏了,好好的一个聪明女子,如今也变得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
余雁跳起来使劲捶他:“你对王教官耿耿于怀,竟要连带我受你的气,你讲不讲道理?”
忽然,在他们耳边响起格格笑声:“是谁不讲道理?我来帮你兴师问罪。”
余雁吃了一惊,转身见是苏小莹和梅兰。“啊呀!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神出鬼没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小莹扑哧一笑。“我们是观众,哪敢打扰你俩演戏啊!一对小夫妻多恩爱,我眼馋得很呢。”
余雁笑着冲过来要捶苏小莹。“撕烂你的嘴,看你再乱说!”
苏小莹一闪躲到梅兰身后,梅兰替苏小莹挨了几下,委屈得叫起来。三个人笑闹了一会,苏小莹笑得喘不过气来,讨饶说:“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你要打就打几下吧。”
余雁扬起粉拳,一瞬间又放了下来。“看你细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