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粟想了一会说:“我想内奸在强敌压境状态下,最希望革命根据地出现内乱。除奸工作主要由侯副司令负责,未知目前进展如何。我有个计策,或许会让内奸彻底暴露。”
夏希周面带笑容说:“韩才子有何妙计?”
韩一粟斟酌说:“我的计策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夏希周兴味盎然说:“细细讲来。”
韩一粟边思索边讲,夏希周频频点头。讲到最后,韩一粟说:“此计能否成功关键在三点,一是高度保密,二是要逼真,不露破绽。三要选准时机,过早不行,过晚也不行。”
夏希周兴奋不已。“此计大妙!韩才子是智多星,比郝诸葛更高一筹。事不疑迟,我俩明天就出发去天佑山。内奸一日不除,本座一日不安。”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夏希周和韩一粟出现在杨时中家中,不一会,侯光煜也到了。杨时中将窗户遮掩得严严实实,四个人神情严肃地商量了整整一夜。
天色将晓,夏希周和韩一粟乘黑匆匆出门,从山间小道离开天佑山区。
事态的发展正如他们所料,郝诸葛的部队严密封锁各交通要道,所有进出天佑山的人都被严密盘查,不准一粒米一寸布流入。三个月后,天佑山区人心开始浮动,先是一些普通百姓家的存粮告罄,大吉利米店挂出“米已售完”的牌子,药品和日杂用品开始缺货,集市的蔬菜每天都被一抢而空。
流言蜚语也出现了:“史督军把天佑山围得象铁桶一般,老百姓只有死路一条,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史督军攻进来打死。”“天佑山早晚都守不住,革命军都在闹饥荒,驻守三关的革命军一天只吃一顿饭,快熬不住了。”“革命军内部吵翻天了,杨主席气得三天没吃饭,病了。”流言象瘟疫一样到处传布,老百姓人人惶恐不安。缺米人家面临挨饿的困境,只得纷纷前往政府求救。
参事室的参事坐不住了,这一天,他们相约同时拜见杨主席。
郁阳明焦急万分说:“眼下根据地物资匮乏,人心不稳,长此下去,难免生变。未知杨主席有何应对之策?”
寥晨星忧心如焚。“民以食为天。据不才所知,有一成百姓已开始断粮,再过半月,断粮者会增至二成。倘若任其自然,大祸临头矣。”
陆鼎新愁眉苦脸。“本地百姓历来安守本分,逆来顺受,与世无争。百余年来不算宽裕,倒也平安无事,温饱无忧。今日有此一劫,虽由史无前心怀叵测、草菅人命而起,但一些平头百姓不明事理,怪罪于革命军,误以为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