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了一会,摇摇头。“我不能离开爹。妈临终时再三叮嘱要我照顾好爹,她早已看出齐姨不会跟爹走到头,齐姨是铜钱眼,水性杨花。要是我俩都走了,万一有什么不测,爹该怎么办?前几天我突然发现爹的头发白了许多,可齐姨还是那样水嫩,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好担心,也很心酸。”
溶泉长长地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小菁噙着泪花说:“哥哥不要犹豫不决,想走就走吧,带上梅姐远走高飞,免得夜长梦多。”
溶泉情不自禁地轻轻搂着小菁肩膀,眼眶闪着泪光。“我的好妹妹!我真的舍不得让你留下,可是,唉,为兄无能,无奈,帮不了你。但愿此去有个好前程,早日让妹妹过上无忧无虑好日子!”
这时候,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在远处大声喊叫:“欧阳准备好没有?还在犹犹豫豫的,不象个男子汉!”说话之间,年轻人已一阵风似的刮到他们面前。“原来是小菁!我还以为是梅小姐呢。”
欧阳溶泉责怪说:“王涧之!你只顾自己痛快,一天到晚大喊大叫,就不能轻声一点?让我爸听到就走不成了,说不定还要告你个教唆罪。”
“我怕什么?你爸是前清的县太爷,过眼烟云,管不了民国的革命党,小菁你说对不对?”王涧之面不改色,摸出一只银镯子递给欧阳小菁。“我们革命党人就不管什么三姑六婆媒妁之言了,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我王涧之对天发誓:今生今世要与欧阳小菁白头偕老、生死相许,若有三心二意,定遭天谴!”
欧阳溶泉不满说:“你是有妇之夫,对小菁献什么殷勤?”
王涧之将头往后一甩,长发随之飘飞。“家中那个是封建包办婚姻,爹强加给我的,我决不承认。现在是自由恋爱,婚姻自主。”
欧阳小菁推开银镯,仰面直视王涧之。“你要善待溶泉,切莫再跟以往一样,处处占尽上风,欺侮我哥老实人。”
王涧之含笑说:“我跟溶泉既是至亲又是好友,我不善待他天理难容。小菁放心,杨先生急等我们去辅佐他打天下,只要跟随杨先生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之时便是花轿迎娶之日!”
欧阳溶泉恨声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小菁别理他。”
王涧之大笑:“欧阳兄说到我心里去了,这些日子我天天在做春秋大梦!‘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哈哈,该是我王涧之振翅高飞的时候了。欧阳兄妹,恕不奉陪,还有两位仁兄等我通知呢,别忘了,镇东林子见。”
亥时。欧阳溶泉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