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郡衙,大批的士卒从城门鱼贯而入,黄忠虎躯一震,揪住一个小校的衣领问道:“长沙来了多少人?”
那小校认得黄忠,哆哆嗦嗦的答道:“回。。。回将军,加上昨夜来的先头部队,总共八千人。”刘磐,已经孤注一掷。
“王将军,借一步说话。”黄忠喊住走在前面的王威。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王威转过身,摇了摇头说道:“你一定想让我和你一起再去死荐主帅,对不对?”
黄忠叹了口气道:“袁军大部已经过江,此时寻找其主力决战,实属不智。单一个周瑜,已经很棘手,再加上邢天本部,更难对付。王将军以为我军此番有多少胜算?”
王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苦笑道:“你我二人虽领将军事,可说到底只是个卖命的马前卒,主帅贵为牧守之侄,军令,做就是了,刘磐不会听进去我们的话的。”
黄忠一时语塞,王威的话很直白,在汉军体制内,他这样低军阶的武装公务员,只有听从命令的份,领导错了,也要硬着头皮干。
气氛有些冷,王威打趣道:“汉升平日里刚勇无匹,此刻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不会是刚刚喜得贵子,变得妇人之仁了吧?”
“胡说!”黄忠脸涨得通红,“小毛贼诡计再多,也休想伤得了我,再遇上了,看我一刀一个。”说到后面,黄忠的声音分明小了很多,黄叙是他的独子,可惜早产,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某去做些准备,汉升保重。”王威抱拳挥别。
“保重。”
三日后,斥候来报,邢天已于柴桑城东五十里结营。刘磐决定先下手为强,集结大军一万,攻打邢天,王威会从刘磐正面出击,黄忠照例侧面迂回。
烈烈东风,吹得身后的旗幡哗哗直响,扰动着黄忠的心绪。马蹄子踏在冻得结结实实的土地上,震得冰凉的铁质护肩晃来晃去,冷意入心。
黄忠皱着眉,一手按在五尺硬功上,准备随时应对任何突发情况,好在一路通畅,并无异样,直到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一名灰头土脸的荆州骑兵冲过来,滚鞍下马,带着哭腔道:“将军,大事不好,刘将军中了埋伏,生死未卜,请将军速去救援。”
“全军轻装,出击!”黄忠一声令下,长蛇阵转换成扇形,迅速向左侧机动。黄忠擒刀在手,突在扇形最前方。
越过山岗,黄忠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熊熊大火覆盖了方圆三里,刘磐的大军在滔天巨焰里灰飞烟灭,凄厉的惨叫和冒着烟的火人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