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大概静默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房门打开了,林建淳的弟弟林建义出现在门口。他低着脑袋,面色通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林建淳看着自己的弟弟,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老实说吧,这女子真是贝儿吗?”
“不是!“
“那绣包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找人仿造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建义抬起头来,声音中多了几分勇气:“大哥,苏侯爷完了。像我们这样的人现在就是长在地里的杂草,人人都想把我们割掉。只有忠勇侯愿意收留我们。不投奔他,难道等着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踩死?”
“你是说,侯爷已经被害了?”
“没错。在地道口就被一群黑衣人杀害了。要不是忠勇侯的人来得及时,我也差点遭了毒手。”
“你看是什么人做的?”
“十有八九是王璨。侯爷杀了他全家,他能不想办法报仇。只有他知道侯爷换车的地方,不是他又是谁?”
他说话的时候,林建淳死死盯着他。他和弟弟十五年来相依为命,“知子莫如父”完全可以套用成“知弟莫如兄”。林建义任何一个表情所代表的心理活动都不可能瞒过他。等弟弟说完,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林建淳年纪虽轻,却是个极果决的人,一旦拿定主意,就绝对不会回头。他向林建义招招手,口气出奇地舒缓:“建义,你过来吧。”
林建义看哥哥的眼神明显柔和下来,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又怕哥哥突然发作,于是磨磨蹭蹭地挨到林建淳的面前。
林建淳对身边的贝儿说:“姑娘,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低着头,说:“我叫杨希真。”
“希真姑娘,你到门外等一会儿。一会儿我再叫你。”
杨希真出去之后,林建淳在桌面上摆好两个酒杯,倒上酒,递给弟弟一杯。建义接过杯子,疑惑地看着大哥。林建淳道:“建义,喝了这杯,大哥有话说。”
林建义一口喝干,只听大哥说道:“建义,自从父母去世,我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已经十五年了。凭大哥的本事,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也应该过好日子!只是,有一点,那就是你不该骗大哥!”
林建义大声道:“大哥,我是为你好。良禽择木而栖啊!”
林建淳嘴边泛起一丝苦笑:“好个择木而栖。只是还有句话你忘了,忠臣不事二主。苏侯爷待我们怎样你知道。母亲从小也告诉我们,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