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地狱中无法自拔的可怜男人,那么他也不能让她的生活过于幸福。
否则,强烈的对比反差会让他不禁萌生出将美好的她立刻毁灭的念头。
越是美好的东西才越有毁灭的价值,比如,那个单纯无暇的孩子。
甘甜骗他的事情多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伽罗,我骗了你,但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如果你敢碰我儿子一根汗毛,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那是她儿子,亲生儿子。
每天都会跟在她屁股后面甜甜糯糯地叫她“美女”的儿子,那个总在她失落的时候逗得她捧腹大笑的儿子。
伽罗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看他浓眉大眼又一头自然卷的微黄短发,他肯定不是自己的种。
“甘甜,现在你的把柄在我手上,注意你的态度。你就不怕我撕票了么!”
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也能让甘甜对他恶言相向,甚至还出声威胁。
甘甜多次忤逆过他,可是论起威胁,今天却是第一次。
“你就不怕我撕了你么!”
说时迟那时快,伽罗还没抬眸,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放了我儿子!我只说最后一遍!”
她不想和伽罗刀剑相向,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是她发现自己越是退让,这个男人就越是穷追不舍。
她逃到了德国,一逃就是七年。
整整七年的时光,她以为他终于可以放过她,不再对她所做过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七年之后,噩梦又再度开启。
伽罗轻笑着挪开冰冷的手枪,反手重重打在她的虎口上。
甘甜吃痛,手枪从手里脱落。
男人轻而易举的接住从甘甜手里滑落的女式手枪,眉尖微挑,“甘甜,身手退步了不少。为了给野男人生孩子,所以连最原始的本能都忘记了么!”
甘甜扯了扯嘴角。“本能?你是指我杀人的本能么?不好意思,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况且,你的手下有那么多能干的精英,还需要我去为你杀人么?”
没错,曾经的她,除了是伽罗的情人外,偶尔还会帮他暗杀一些麻烦人物,以此得到不菲的佣金和报酬。
他总说,她的身上有罂粟的味道,只要闻上一次,就会让他欲罢不能。
他们谈情,却从不说爱。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他却一个“爱”字都没对她说过。
四年前,从伽罗身边逃离的那一天,甘甜没有任何犹豫,五枪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