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娄昭连气带骂,把魏国骠骑大将军、陈留公李崇骂的体无完肤,一气之下呕血落马,两个副将元谭、常景一看主帅落马,赶忙命人抬走李崇,鸣金收兵,择日再战。
起义军众人是皆大欢喜,回到山寨,大家伙交口称赞,这军师段荣觉得娄昭怎么知道李崇这么多家底儿,就问娄昭:“菩萨,李崇那些事,你是从何而知,我们怎么没听说?”
“菩萨爷瞎编的!”
“啊?”段荣一惊。
娄昭笑道:“这一计叫欺负小孩打老头。”
段荣道:“你就这能耐也敢立军令状?”
“军师,你这就不懂了,天平盛世一好百好,纷繁乱世一错皆错.如今朝廷无道,所以我怎么骂,别人就怎么信,故而只能气死李崇一人。”段荣听了,哈哈大笑。
上谷王杜洛周十分得意,未动一兵,擒敌先擒王,命人准备酒菜,要庆祝一番。娄昭说道:“大王,我也立了军令状了,李崇老儿不死也病,这能不能顶个投名状?”
“理当如此。”杜洛周心里虽然看不起娄昭这点小把戏,但是毕竟把李崇气个半死,不能言而无信,便说道:“本王封你为高欢副将,也算一路首领。”
“多谢上谷王。”
杜洛周道:“今日李崇当场呕血,我料定其必死无疑,本王定于今夜三更,偷袭魏营。”
“且慢!”军师段荣作揖道:“李崇生死难测,只恐其中有诈。”
“军师多虑,我小五台山义军,正当乘胜追击。”
段荣一看杜洛周不听劝告,也无可奈何,众人得了军令,正往外走,段荣从后面拉住高欢:“高将军稍等。”
“军师何事?”
“三更袭营之时,你率所部人马,务必慢行,以作接应。”
高欢一听这话,问道:“军师是不是觉得袭营不妥?”
“大王不听劝告,我也只能尽量补救了。”
天色渐渐昏暗,魏军营中灯火长明,被气得吐血的陈留公李崇缓缓醒来,元谭、常景二人陪在床边,十分焦虑。李崇道:“二位将军……”
“老郡公,你且好好调养,定能老当益壮,扭转乾坤。”
李崇微微摇头:“老夫知命,这次怕是真熬不过去了,我留一计,待我死后,你二人依计而行。”
元谭、常景互看一眼,用心听着,李崇说:“我死之后,不可戴孝,不可报丧,若让天下人知道我被谣言气死,那瞎话就成真了。”
“我等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