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算盘落空倒还在其次,令他更为不安的今年储备总署不但不能协助朝廷囤粮,反而还要低价**大量陈米。如此一来,不但粮价难以维持,恐怕京畿周边数郡还会出现粮价狂贬的情况。
“若是不可,为之奈何?”刘非皱着眉头,显得很是烦恼:“总不能将陈米运出仓库后闲置,由于存储不当而生生烂掉吧?”
曹栾哑然无语,即便他宁可刘非当真让陈米烂掉也不要**,却不能宣之于口。且不说大多权贵在皇室实业集团的有股份,储备总署的粮食也变相的等同他们的财产,单说这浪费粮食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遭到万众唾弃,朝野哗然,即便是大汉天子都不敢担这要遭天谴的骂名。
刘彻见状,心知曹栾已真正了解失态的严重姓,随即出言道:“大农令也不必过于惊慌,储备总署的新粮仓已在全力营建,力图在秋收后能多储存些。只是如今大汉各地都在大肆筑路,未来还要整修河道,改善漕运,人力和畜力缺口极大,营建新仓的进度必定受到影响。况且皇室实业集团要对股东负责,过多囤积粮食也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朝廷必须尽速在全国各地设立大量的新仓,由国库拨出专款,就地囤积粮食。”
刘彻的意思很明显,皇室储备总署乃是皇室实业集团旗下以营利为目的的机构,即便能偶尔为朝廷效力,但却无法长久,免得让大农府产生依赖姓。作为穿越众的刘彻深知国家的粮食储备机构必须是国有的,一旦被商人掌控,便等于将命脉放在他人手中。将来一旦朝廷对皇室实业集团这样的大型集团失去控制力,后果不堪设想。
曹栾无奈的点点头,复又看着刘彻二人,带着几分心虚道:“也只能如此了,然虽然近年国库充盈,岁入也颇多,但数次大战也耗费了不少钱粮,加之连续减免租赋,想要在全国各郡设仓囤粮,恐怕还是力有未逮。”
刘非歼猾似鬼,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有在打皇室实业集团的主意,不由讥笑道:“论起钱财,咱们集团的府库里倒是颇多,然设立官仓乃是大农府的分内之事,本王可不敢越权行事。”
曹栾面露尴尬之色,心知自己的要求确实不太厚道,哪有朝廷办事让商家出钱的道理。在无为而治思想主导下的汉初政治氛围,与民争利是极为要不得的,很少出现后世朝代对商贾抄家敛财的情况。
刘彻倒是能理解曹栾的难处,他协同理政的一年多来,深知汉初的官僚体系还是颇为简单的。作为掌管天下银钱租赋的大农令,曹栾的工作量极为繁杂,相当于后世新中国财政部,农业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