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下张汤了。
数曰后,梁王刘武同时接到长安密探传来的线报和太后的懿旨。刘荣的死讯和对张汤不痛不痒的处罚,让他惊骇不已。而太后特意点名要他诛杀羊胜、公孙诡两个佞臣,并即刻启程,入朝请罪。
被宣召入宫的羊胜、公孙诡早已闻讯,再无往曰的锐气,满脸落寞,默然垂手候立。
“事已至此,为之奈何?”梁王面色哀戚,大汉以孝道治天下,若说他对皇帝的诏令可以阳奉阴违,但是对太后的懿旨却丝毫不敢怠慢。否则便是不孝,失了大义。这在后世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在汉初,便是人人唾弃的大恶,足以让他众叛亲离。
羊胜长叹一口气,躬身道:“臣有罪,连累了大王,若实在不行。。。。。。”
梁王摆摆手,面露狠戾之色:“别说这丧气的话儿,皇帝着实逼寡人太甚,莫道我梁国兵锋不利乎?”
“大王万万不可再动此念!”公孙诡闻言大骇,急忙劝阻道:“昨夜密探来报,济北王刘勃不但亲手斩杀了淮南王派去游说的使臣,还将郡**务尽数交由朝廷使臣统帅,如今已发兵胶西国都高密,眼看胶西国覆灭便在瞬息间。如今梁国四周尽是周亚夫的锋利爪牙,此时再与朝廷对阵那无疑于自毁我梁国,也毁了大王您的前程。”
梁王本就是说的气话,登时气势一泄,苦笑摇头道:“寡人的前程?皇帝如此精心算计,步步进逼,分明是必致寡人死地而后快。莫说前程,便是姓命怕也保不住了!”
羊胜惨淡地与公孙诡相视对看,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不由默契的点了点头。
“臣与公孙诡也许罪不可赦,但大王毕竟是太后的亲儿子,陛下的亲弟弟,祸闹得再大,也是家务事。”羊胜恢复了平静,劝慰梁王道:“陛下如今胜券在握,却迟迟未出兵,可见对大王仍然心存忌惮,想来太后的意愿才真正是致关重要的。关键得有人出面斡旋,国相韩安国乃是太后亲自指派之人,想来能担此重任。”
公孙诡出言附和道:“大王,臣也认同此等做法。”
梁王沉吟片刻,无奈的点点头:“也罢,就将韩安国放出来,让他出面斡旋吧。”
羊胜和公孙诡见梁王采纳了进言,随即跪地叩首,告退而出。梁王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落寞背影,长叹一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脸上尽是不忍的神色。
是夜,梁国国相韩安国刚被开释出狱,稍事梳洗,便怀揣梁王呈交太后的密函,领着众多侍卫朝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王宫内,梁王挥退了所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