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难道众位兄长还比不上外人可信?”刘彻微笑着抛出定心丸,复又做出讶异的表情:“莫不是皇兄力有未逮,忧心无法处置周全?”
刘非是何等人,自然听出刘彻出言相激,却丝毫未放在心上。这样的激将法,他恨不得天天都有,忙道:“殿下但可安心,本王和众位兄弟合力,定能将治河之事办得妥妥帖帖。”
刘彻颌首笑道:“如此甚好,早在皇室实业集团创立之初,孤王便和诸位皇兄提及,曰后勿要与民争利,只需修桥筑路,开发矿藏,便足以让我大汉宗室世代享尽荣华,又可造福百姓,功在社稷。”
诸位皇子闻言,尽皆颔首认同。无论在任何时代,只要未曾改朝换代,有了政策倾斜,从事基建和矿产的大型集团才是最稳固的企业,几乎毫无风险可言。当然刘彻还有些许考量尚未宣之于口,便是一直在心中盘算的大汉金融业,后世的石油巨头最终都进入金融领域呼风唤雨,若在大汉沿袭,不知是福是祸,尚需多加思量才是。
刘彻似乎想起了什么,复又问道:“对了,既然父皇让皇兄负责拍卖战俘,不知场地可曾准备妥当?”
刘非点点头:“多亏有殿下送来的条陈,已在北阙甲第弄了个拍卖场,诸般布置也齐备。”
“哦?如此之快?”刘彻闻言一愣,面露讶异之色,自从他向刘非提出营建拍卖场地,至今不足半月,若是已经建成,这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淮南王前年依着天上rén间的模子在北阙甲第建了个乘风阁,花费了数千万钱,不料经营不善,萧条得紧,恰好咱们要建拍卖场,所幸花了千万钱盘了过来,倒省了不少银钱。”刘非满脸戏谑道,当初淮南王刘安在国宴受辱后,遂建乘风阁,想抢天上rén间的买卖,落太子刘彻的脸面,在长安权贵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事。
刘彻思索片刻,方才回忆起来,饶有趣味的问道:“孤王似乎听国舅田胜提起过此事,说是这乘风阁用料讲究,布置奢华,比天上rén间都要强上不少,为何淮南王还要将其贱卖?”
“乘风阁建成之初,为了招揽宾客,未曾如天上rén间用那贵宾卡的章程,用具和饮食倒是学了十成十。权贵豪门怎会花大价钱,去那侍卫仆役都能出入的地方消遣?”刘非满脸鄙夷之色,显然对淮南王的经营颇为不屑,“眼看门前冷落,淮南王才又在乘风阁摆下酒宴,广邀宾客,试着发放了贵宾卡,却只有些想进天上rén间,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小世家赏脸。如此一来,进出乘风阁的就只是些不入流的权贵。大世家见状,愈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