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为数不少的还会随即炸开。前院登时一阵鸡飞狗跳,妇女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男人的呼喝声,混合在一起,吵杂不堪,看得家主公孙昆邪眼皮直打颤,气得胡子往上翘。
皇家实业集团遣人送来这鞭炮时,就曾细细交代过用法,还曾演示了几遍,再三言明需小心使用。如今宝贝儿子如此胡来,实在搞得公孙昆邪哭笑不得。然而,当他看到不少族人的衣裳上被炸出焦黑的小孔,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也被炸出灼伤,公孙昆邪开始正视这鞭炮的威力,眼中颇多玩味。
顶级权贵的家主中,坏蛋肯定不少,蠢蛋是绝对没有的。这个大年夜,随着北阙甲第接连响起震天的鞭炮声,许多大汉权贵开始认真审视情势。他们清醒的意识到,皇家实业集团赠送给股东大量鞭炮的目的,恐怕并不是陛下和太子所谓的与民同乐,而是一种宣示和警告。他们丝毫不怀疑,看似毫无杀伤力鞭炮,若集齐一定数量,威力定然颇为可观。
照常理,帝皇手里有这种东西,往往会藏起来,作为后手,以备不测。然而陛下如今堂而皇之的宣之于众,个中寓意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在长乐宫用过家宴,返回未央宫御书房的景帝,微眯着眼睛,看着侧席的刘彻,幽幽问道:“皇儿适才为何答应多给梁王两车鞭炮?”
刘彻满脸无辜的样子:“儿臣方才将皇叔似乎很有兴致,便随口答应了。”
景帝眉毛一扬,鄙薄道:“莫要唬弄朕,按你的歼猾姓子,自然知晓梁王打的什么主意!”
“皇叔还能打啥主意,不过就是想弄清鞭炮的底细,说不定还想私下偷偷多造些罢了。”刘彻撇撇嘴,戏谑道:“与他一般想法的权贵,怕是不少,想来已经有人已分拆查验了。而鞭炮里的黑火药,用料简单,多调和几次,并不难知晓配方。”
景帝颌首认同,略微疑惑道:“哦?既知如此,皇儿为何要将如此利器宣之与众?”
“黑火药哪算得上利器?不过就是个挣钱的玩意罢了。前些曰子,儿臣不是在羽林营向父皇展示过黑火药制成的各种兵器?父皇觉得可以大用?”
景帝思考片刻,摇摇头:“你做的那些装着黑火药的陶罐,需得预先用火折点燃引线,即使陶罐内多装些碎石铁片,也只限于守城时方有些用处,遇上匈奴铁骑,怕是没多大效果。”
刘彻耸耸肩,道:“父皇所言极是,不管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远不足。若是用于野战,顶多让敌军惊慌片刻,实在没多大功效。再说这黑火药极易受潮,遇上雨季,一旦管理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