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不懂规矩,还请卫尉恕罪!”
魁梧男子咧开大嘴,指着卫士头目笑骂道:“钱匡啊钱匡,一别数年,倒是学会护短了。你到底使了几分力道,真当某瞧不出来?”
钱三尴尬的挠了挠头,为自己的演技太差羞愧了好几秒,随即堆砌出满脸憨厚的笑道:“没想到卫尉竟还记得下官。”
“屁话!先帝十四年,匈奴叩边,我等死战不退,方保上郡不失。距今虽已十年,却仍历历在目!可惜你和其他几个老兄弟。。。”李卫尉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和无奈,看到钱匡眼圈有些泛红,却忍不住踹他一脚,“哭个锤子!娘们似地!站岗去!”
“诺!”钱三闻言挺起胸膛,左手平伸,握拳朝右胸口一砸,行了个军礼。
魁梧男子和身后几个早已收刀归鞘的侍卫俱是虎躯一震,齐齐回了个军礼。
“明曰下了差,到我府中,咱哥几个喝上两盅。”魁梧男子爽朗的声音驱散了那一丝感伤,指着那个叫曾权的小卫士道:“到时把这熊娃子也带上,兴许是个好苗子!”
钱匡点点头,看着跟前一脸茫然无措的曾权,目光有欣慰也有失落,但更多的是为他感到高兴。至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其他宫门卫士,恐怕还是嫉妒更多,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傻小子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竟能被李广卫尉看上。
原本站在宫门前的小宫女,此时早已吓得躲到一旁,却迟迟不肯离开,只是焦急的朝北宫的大门向外张望,仿佛在等什么人。
借着的微弱烛光,魁梧男子看清楚了灯笼上的“昭阳”二字,想来是北宫昭阳殿的宫女。此时还未到宫城宵禁的时辰,倒也没必要上前仔细盘问,当即不再理会。他和钱匡打了个招呼,带着侍卫继续到处巡视去了。
北宫昭阳殿,栗夫人直挺挺的危坐于侧席,无视食案上的美味佳肴,只是看着殿上空无一人的主席,眉头紧锁,眼中隐隐露出一丝憎恨和埋怨的神色。
坐在她正对面的一个俊逸少年连忙起身,上前劝慰道:“阿母,想是父皇要陪皇祖母和皇叔多说些话,不妨再多等片刻。”
栗夫人刚要张嘴说话,却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青衫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可是陛下来了?”栗夫人面露喜色。
“夫人。。。陛下的龙辇适才刚刚经过北宫门前,却没有停留,而是。。。”
“而是什么?!快说!”栗夫人一巴掌拍到食案上,柳眉倒竖,呵斥道。
“而是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