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半认真地对其询问道,同时一只手不断地去够着贺疯子手里的酒壶,贺疯子却将酒壶不时地倒换着手,不让东方升够到,一面对着眼前的东方升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的滑稽。
“贺疯子好了,你也莫要以此挑逗与东方了,今夜大家都好好地休息一夜,明日咱们也好翻过山去,准备攻下榆社来,再寻个房间好好的睡上他三天三夜的。”说完又与罗汝才闲话起来。可能是夜晚使人感觉孤寂烦闷,罗汝才见那二人也不闹了,东方升此时接过酒壶也正往嘴里倒着。心头不由一时竟然觉得有些压抑起来,忽然脑海之浮现出自己家乡的往事,尤其那一曲秦腔,是自己为惦记的。
一念至此,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那蓬越来越烈的火焰,不由放开嗓子,引亢高歌起来。一只手不住地轻轻敲击着,倚自己身上的长刀刀身,刀身随之出一阵阵金属的震颤音来,再配合上这深沉哀婉、慷慨激昂的秦腔,真使闻者心房也跟着激越不已,几乎都想随着一起唱起来。
“原升堂前上了马,勒回马头想当年。我罗汝才自幼儿苦把书念,昼夜间身不眠苦读圣贤。盼只盼皇王爷开科选,辞别了举家人上京求官。进贡院我先把号房占,做几篇章显才男。监堂的老爷捧上殿,御笔亲点校用三年。把三年校用未曾坐满,又封我原升堂坐县官。到任来我断过无头命案,姓们个个呼青天。送来万民衣来万民伞,清字匾高悬公堂前。马鸿报来一命案,……。”罗汝才的秦腔唱到这一句之时,声音一下子就此哽咽起来,便再也唱不下去了,似乎由此勾起了他的一段深藏着的痛苦回忆。
“罗兄这秦腔唱的真是十分之地道,奈何兄弟我并不会唱这种曲子,只会一些粗俗的曲子罢了。如罗兄能听得下去的话,那小弟今日也与你面前献献丑。”唐枫笑着说完,便也抻出宝剑,以手指弹着剑身,随着声音而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死报家国,忍叹惜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随着唐枫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火堆旁边的流民士卒们,也个个支楞起耳朵仔细且认真的听着。
慢慢地一个人随着唐枫这苍凉悲壮的歌声唱了起来,而后是两个,火堆旁的流民们,也渐渐的跟着一起浅声低吟起来,声音从初的低到渐渐地高。逐渐这歌声传遍整个盘山顶,几乎不分地方不分各营,所有流民们闻之而都跟随着唱了起来。这嘹亮而高亢的歌声,直至的传入无的夜空,传入那轮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