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腾扶起二人,叹口气道:“胜败兵家常事。张方只知道控安定而不去为祸新平,我等又有何惧?况且郿县城郭坚固,依托汉末董卓郿坞而成,易守难攻,就连齐万年也驻足此处无所适从。丢了临泾得了郿县。岂不是赚了哈哈。只是毛某疏忽大意,诸位真是委屈了。”
贾疋在身后走了出来,对麴允郭文笑道:“两位恐怕不知道吧,如今可不是毛府君了,是梁州刺史,该称毛使君了。只是张方如何迅速破城。还望两位能详细告知使君与贾某。”
麴允道:“张方兵马凶悍,野战我守城军绝非其敌手。于是我和郭督邮商议笼城固守,可没想到的是。张方军中有工事营,极善临城之术。临泾城还算高大,可是张方垒土为丘,不到十日便攻入城中。我等守军本来战力贫乏,只能束手就擒了。”
毛腾一怔,“临”城之术,他在兵法中也见过,是《墨子》的攻城十二法中算是仅次于“蚁附”之外的最笨拙的方法了。从春秋战国时期发展到西晋,虽然并没有发展出火炮这种攻城之王,可是已经有井阑、霹雳车等可怕武器诞生了。而垒土为丘的古老战术,早就被当代人所抛弃,可是张方竟然还在用这种办法。
“‘临’城之术,似乎有些笨拙啊。”贾疋也不由地道。
麴允摇头道:“麴某倒觉得,张方之能,就厉害在这个工事上。他似乎刻意招募了一些工匠专为一营,专门用来攻坚。说不定,还会用于野战。”
贾疋冷笑道:“我知道这个张方的底细,他在河间国的时候,就曾是个工匠,还真是喜欢老本行啊。”
毛腾却从后世的史书上知道张方的大名,挥挥手道:“张方不可小觑,只是不知道安定如何了?”
麴允道:“钱粮尽为所有,梁氏和胡氏都攀附张方。皇甫都尉称病在家,张光在新平被张方安插了个督邮已经形同傀儡。据说张光的族兄张轨正在洛阳活动,以求凉州刺史以御张方。”
“怎么都姓张,真够乱的。”侯脱在后面挠头道。
“好了,我们先进城休息吧。”毛腾挥挥手,下令归来的众人开拔进城。
马车开始缓慢像城里开进,孙竹忽然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哭着冲进了毛腾怀里。毛腾不禁有些尴尬,拍拍她道:“赶紧先回去休息,都过来了吧。”
孙竹狠狠地捣了他一拳,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卫家妹子都哭晕过去了。你可知道,阿候给张方送进长安了!”
“什么!”毛腾登时就怔住了。
回到都护府,毛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