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先杀了毛腾。可是即便没有毛腾。皇甫澹和张光在外围的指挥已经愈发奏效,而氐人却还在混战中。
从中午一直杀到黄昏,吕健和郝度元的骑兵还没有赶上,双方死伤越来越多,而毛腾和马敦已经从四面包围的战团中渐渐退了出去。彭天护也带着几个野兽般的卢水胡人从另一旁杀了出去,虽然氐人还是比晋军人数多,可是从阵线来看,氐军已经全无优势了。这时候忽然对岸一连串马蹄声传来,单徵大为欢呼:
“孩儿们,我们的援兵来了!”
氐人们大为兴奋,可是河对岸却是晋人的声音:“杀过去——”
毛腾回头一看。他本来视力极佳,登时就看到一支穿着袖筒铠的铁甲骑士,阵前摇晃的旗幡上写着“秦州刺史皇甫”的字样,顿时大喜若狂,几乎是撕破喉咙一般地喊道:“弟兄们,秦州刺史的大军来了!”
“秦州刺史大军来了。大家再鼓一把劲杀呀!”晋人军士纷纷喊了起来。
单徵久居内地,早就对汉话十分熟络,听到这呼喊声不禁大惊失色。回头一看,秦州的铁甲骑士已经纷纷下马,从浮桥上列队冲了过来。
这一支铁甲骑士虽然人数不多。可是统一穿着牙门军才配有的袖筒铁铠,对于缺乏精良武备的氐人来说几乎就是刀枪不入的超人一般。他们冲锋的速度虽然慢了一点,可是单徵的部队已经开始动摇溃散了。
皇甫重昂首立马河滩,下令弓箭手向单徵军队后方发动抛射,更加使氐人士气大跌。安定军看到生猛的援军加入,不禁气势大涨,疯狂反扑。刚才还胶着的局面陡然大变,氐军终于在片刻之间一败涂地。单徵率领着溃败的氐军终于朝汧县方向逃走,汧水河畔死尸遍布,击退了单徵的安定军终于精疲力竭,停止了追赶。
皇甫重全军渡河而来,终于与毛腾汇合。皇甫澹已经欣喜若狂地,不顾浑身的泥污扑上前就道:“伦叔兄,你救了我们一命啊!”
皇甫重头戴一顶凤翅大缨盔,袖筒铠后披着黑色的斗篷,马鞍的得胜钩上挂着一把柘木长槊,真可谓是威风凛凛。他走上前来扶起皇甫澹道:“子清,听说你们先胜彭荡仲,又破巩更,怎么却如此狼狈?”
毛腾和张光披头散发地走上前来,向皇甫重一拜,毛腾说道:“皇甫使君,别来无恙!”
皇甫重看着毛腾半晌,猛地想了起来,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说道:“哎呀呀,原来是公举贤弟。当初我就知道你非常人,如今名震秦陇,果然不负西平马老君侯重望。”
毛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