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个世家子。”
麴允说道:“扶风马氏,不过是汉朝的豪族罢了,后汉末年便已经沦为庶民,不然征西将军马腾之母又怎会是个羌女。可惜后汉纷乱正是马家复兴之机,马腾父子不顺天命,除马超马岱逃奔西蜀,其余都曹魏灭门了。”
毛腾点了点头,暗想这麴允倒还熟知掌故,随口道:“扶风马氏如今凋落,这马敦或许便是旁支的族人,倒还有几分祖上的英气。”
十一月,解系和夏侯骏大胜的消息一传道长安,司马伦登时就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羌胡竟如此不济事,暗想自己又抓了一群氐人部酋来岂不是多此一举。不过司马伦可是个胆大包天之人,他可不想被关中士人笑话。当下便对孙秀说道:“羌人原来如此不济事,那些氐酋,干脆一齐杀了,倒也是孤在平戎时的功绩。”
孙秀大吃一惊,虽然他只是个男宠,可也隐隐觉得这样做不妥,只得进言道:“殿下,这些氐酋又没有反乱,无罪而杀恐怕……”
赵王哼了一声道:“亏你还读了些书,难道不知道胡人人面兽心的评价?他们到现在没有催动族人发兵,这就是有背朝廷之命。解系和夏侯骏忙活几个月损兵折将也没见杀了巩更郝散,孤不动一兵一卒就杀了十几个氐人部酋,这是天大的功绩,赶快去做了,莫要迟疑。杀迟了的话,反倒教人笑我。”
孙秀也不敢违背,只得遵命。赵王司马伦似乎对此事的后果毫无顾忌,一边吃着肉羹,一边又对孙秀说道:“毛腾这厮倒是能干,先捉巩更,再杀巩端。可惜孤以前还轻看了他,这人到底是个人才,不能让他留在新平。倘若朝廷诏我回洛阳,就得想个法子将他也带上,日后图谋大举此人可堪一用。”
孙秀想起毛腾和轻筠的私情,有些惶恐地道:“殿下不是要杀他吗,如何又要重用?”
司马伦拿绸巾揩了揩满是油腻的嘴,呲着几颗老黄牙笑道:“以前当他只是个寻常武吏,只不过是你举荐而来方才留用,现在一看这家伙可比你那个妹子有价值。反正老夫又不甚好女色,你派人告知毛腾,孤不但会将轻筠赐予他,还会收他做赵国长史,掌赵国一切庶务,总比做个边鄙地方的郡守要好多了吧。”
孙秀对司马伦变卦之快感到大汗淋漓,暗想自己要不是和他有非比寻常的关系,岂不也被他当物件一样想用就用想丢就丢?不过一想轻筠总算能名正言顺地有个正当的出路,心中也颇感欣慰,连忙磕头道:“多谢殿下不责罚舍妹与毛腾,反倒如此惜才,小人能有殿下这般英明之主,实是毕生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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