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安安稳稳。”朱默谈到了时局,毛腾暗想离赵王伦篡位的确还有些年成,便没有发表不同意见。只是对朱默说道:“小弟倒是挺喜欢地方,在赵王伦手下混几年,看能不能和张损那些粗人一样做个太守。”朱默却有些不大看好,摇头道:“张损这些人做不久的,现在又不是战乱时期。哪有让不是士人的粗蛮武夫做太守的到底?赵王在关中的所作所以已经是朝野沸腾,幸亏赵王年纪大资历老,要换做别的藩王肯定会被朝廷迅速撤掉的。不过朱某觉得,赵王在关中也不长久,公举你即便讨好赵王做了太守,怕还会被朝廷撤换掉的。”
毛腾呵呵一笑,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子全死了。就只有我们兄弟互相帮衬,方能步步前行。有朱兄在朝中,小弟在外头也心安。”
朱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为兄也知道你一心想去外头的缘故,公举你也不用自责。我在长安给她留了那么多钱却不够她一年的开销,胡氏水性杨花本就是个贱货,不管你和她又没有关系,我们都是兄弟。”
毛腾一怔,想不到朱默竟还这么想,真是让他有些无语了,只得摆摆手道:“不论朱兄信或不信,我们毕竟是兄弟,就不要再念叨那女人了。”
朱默红着脸,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有些惭愧,胡乱嘀咕了几句,两人又喝了下去。
虽然朝野上下的高门士族以及寒门士人都非常反对赵王在关中的所为,但是由于有高密王等人的支持,张损等人就任太守的情况还是被朝廷承认。毛腾心下大喜,便叫两个随从先行回去给赵王报喜,自己则换了一身粗布衣服胡乱帖了些头发做的假络腮胡,现在卫家门外偷偷探看了一圈,旋即骑马到了洛阳南门外的驿站中。
两个瘦削的僮仆驾着一辆马车,缓缓从城南驿站出了去。刘妈在马车里缝着一件粗麻的旧袍子,卫铄有些呆滞地看了看北方,忽然就叹了口气。
“小姐,你别怪老妈子多嘴。那王家少爷虽然是庶出的,可日后继承公爵的肯定是他。他对你言听计从,小姐何不就嫁了他,何必偏要跟老爷去南阳呢。听说南阳那一带,可是有蛮人出没的。”刘妈有些埋怨地说道。
“刘妈,主家的事情你莫管……”卫铄掩上了马车的窗帘,莫名地有些感伤,小声喃喃道,“其实叫他送一程,又何妨呢……”
刘妈忍不住又道:“小姐,你身份高贵,可别念叨那姓毛的军汉。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却给那种人开口,他哪比得上王家公子一根脚趾头。”
“刘妈,别说了。”虽然卫铄一向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