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透顶,和宋配杀了两盘围棋,却又被宋配杀得大败,长呼一口气,躺了下来。
“真是无聊啊,可惜这一年来没听说过再有什么胡人作乱,要是河东的匈奴马贼沿着王屋山南下,河阴的守军睡大觉不管。杀到这里截了赵王,多爽快!”宋配又在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毛腾虽然也有些心痒,可是到底不现实,苦笑道:“行军渡河是最难的,马贼怎么会傻乎乎渡过黄河自己断了退路。另外啊,虽然四下里都是我们从关中带来的老兄弟,可到底人多嘴杂,你可别胡说让赵王听见了。”
“知道了。”宋配也躺了下来。毛腾回忆着关中的事情,忽然想到了秦州刺史皇甫重来,是他的举荐自己才得以离开西平,可惜长安离秦州毕竟还有好些距离,不知道再见得上。长安事态错综复杂,听说范晷已经致仕,新任雍州刺史是散骑常侍出身的解系,是个关东士族。而那个一直在关中统军的安西将军夏侯骏,却一直牢牢地盘踞在长安,不知道赵王去了后,夏侯骏会如何来应付这个白字老头?
“中尉,孙先生有请。”忽然一个僮仆上躬身道。毛腾一愣,那孙秀不是跟赵王去赏风景野合去了吗,回道:“孙先生在哪?”
“就在车里。”
毛腾皱了皱眉,原来那人妖没去,虽然看到孙秀一脸脂粉的丑态就觉得恶心,可是毕竟他已经成了赵王身边的红人,自己还真不能得罪了他,于是便跟着僮仆走了去。
毛腾对这种游玩式的行进无奈不已,就算是秦王那样的懒鬼,也不会在野外停着车驾游玩。毛腾看到那僮仆已经立着了,这便走到了孙秀乘坐的马车前。车夫和剩余的僮仆都不在,远远地只有那个领路的仆人和几个靠着大树打瞌睡的卫士,毛腾只得自己卷起马车的帘子,说道:“俊忠(孙秀字俊忠)先生,你找我有事?”
在一只软滑的小手牵引下,一个温热的身子就滚入了毛腾怀中,小声的喘息中带着浓浓的粉香。毛腾浑身一凛,接着帘外透入的微弱光线,才看到车里的人竟是轻筠。
轻筠挽着一副男子的发髻,穿着一袭素色长衫,却赤了一双白足,细看之时倒有别样的娇媚。然而毛腾看到她笑吟吟的模样却莫名地感到有些瘆人,低声道:“你怎么没去陪赵王?”
“赵王更喜欢阿兄呀,你想不到吧。”轻筠歪歪扭扭地躺在车里的软榻上,一只瓷白的玉足就勾下了门帘的拉环,马车内狭小的空间顿时就变得黑黑一片。毛腾正在不知所措,轻筠的那只灵巧的玉足就伸到了毛腾腿上,嗔怪似地踢了他一脚,妖媚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