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摇头道:“祖父常说,七贤放达那是因为他们儒道合流,那才能不拘礼法。我年纪小连儒学都未精通,是不能学那些大贤的,否则就会被人当做疯子。”
毛腾心想他一个小孩懂个屁,何不咋呼咋呼他?于是道:“你姑父我可是七贤的门生,放达率性,可不能叫粗鄙。”
“那你自己怎么不脱了裤儿在这里转悠啊。”卫玠立刻反驳道。
毛腾顿时被这小孩一句话秒杀,只好胡乱说道:“你这熊孩子,怎么跟姑父说话的?”
“你又不是我姑父,我姑父姓李是江夏人,你姓毛是关西人。”卫玠双手叉腰,得意地道。
毛腾只好耍流氓道:“老子就想做你姑父,你能怎么着?”
卫玠鄙夷地道:“姑姑亲口说了,你是天下最坏最下作的人,是伪君子。她就是死了也不嫁你。”
毛腾脑中一震,心想怎么老是被人评价为伪君子?真是有够难听的,蹲在卫玠面前道:“你姑姑真是这么说的?”
卫玠仰起头故意不看他,说道:“是姑姑亲口给族祖说的,我亲耳所闻,假不了,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族祖?那不就是卫展嘛。毛腾看了看卫玠,不由地搔了搔脑袋,心想自己还是无法让卫铄原谅,毕竟初遇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的确太过蛮横,长长地叹了口气。卫玠已经将那个做旧的扳指掏了出来,一把丢到了地上,似乎还带着点不情愿地说道:“这个东西……姑姑说了不能要,说你的东西什么都不能要,况且还……还杀气太重,小孩子拿不得,晚上会做噩梦的。”
毛腾猛地站了起来,粗黑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卫玠看到他吓人的表情,扯了老仆一把便走了。毛腾捡起那扳指来,几乎有将它捏碎的冲动,不过还是沉下气来,一把丢到衣袋里,黑着脸离开了。
一路快步回去,走到家门前,却看到门前停靠着两个架子车,车上堆满了锦缎布帛,毛腾一愣,心想难道上头又有了封赏?走到门前才看到看门老仆上前道:“毛司马,有个姓李的公子,带了这些礼物在屋里等你呢。”
姓李?毛腾一皱眉,这就跨步进了院内,看到前厅之上,朱默和一个白净的后生坐在里边,两人均是一言不发,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毛腾大步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席上,那白净后生不由地看了他一眼,毛腾道:“朱兄,这位是?”
“小生江夏李矩,兄台便是毛司马吧。”那白净后生拱手一揖,露出一双白皙素净的手腕来,白色的长袖轻轻晃动。毛腾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粗布缠着的腕部,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