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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咸为什么要刺杀东安王,朱默也是依稀有所了解的。//无弹窗更新快//可毕竟涉及马咸与毛腾二兄弟间的私情之事,朱默也不好插口询问。可现在马咸西归,楚王之乱平定,朱默借着酒力,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当初马子全刺杀东安,是不是为了你养着的那个小丫头?”
毛腾点了点头,虽然他从军多年早已看惯生死。可沅儿的死,还是让心如坚冰的他感到一丝歉疚和难受。朱默却哼了口气,喝着酒道:“你不是说兄弟是手足,妻子是衣服嘛。况且那小丫头,还不是你妻子,连妾室都不是,你又不喜爱她。当初老兄我被李含这小人困在十三里桥,又不知道这些许事情。唉,公举。你这个人啊,为别人出馊主意是利索的很,自己的事却是糊涂虫一个。”
毛腾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朱默接着说道:“你看当初在西平城,你让我强要了我如今的婆娘。可要是换做了别人,恐怕他还没那胆子。老哥我在女人的事情上,还是果断得很。哪像你,从金谷园赚了美人,却生生又送走了喜欢的。然后呢,眼看着要好的兄弟有喜欢了另一个。要换做老哥哥,嘿!金谷园回来那晚,老夫先就把她给做了,什么乐师的,不过就是个家伎表子。而那个不喜欢的,就送给马子全,这不是皆大欢喜?”
毛腾听罢,摇头一笑,斟过酒来,却是一语不发。
“唉,反正呐。我们这些行伍中人,又没有门第和名望。论品也根本到不了中正二品,没有二品的中正品评,即便权力再大也只是个寒门的武人,那些高门的小姐是无福消受了。但是像黄衣女那般的倡优,却多得是。”朱默喝了口酒,忽然眉头一皱,说道,“唉,等接来了我那娘子,也就没得逍遥了。公举,要不我们哥俩趁着今日高兴,去妓馆玩耍玩耍?”
毛腾笑道:“朱兄果然老当益壮,不过小弟不好那一口。”
朱默摆摆手道:“男人哪有不好这一口的,公举你也莫要给老哥哥我见外。人生在世,无非图个权与色,又何必委屈自个。走,今天我做东!”
当时商品经济不如后世发达,不像明清时期花街柳巷那般的繁华,这个时代私营的妓馆不但粗陋而且为数不多。就像西平城的“香满楼”,也是带着官办色彩的,据说还是平虏军的财源之一。洛阳虽然是帝国首都,经济繁华,但也并不例外。最上等姿色的美女都被权贵豢养于内院之中,就如石崇的金谷园。至于北军大营的营妓,都是底层士兵在行乐玩耍,有身份的军官也是不大乐意去那种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