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逆有功,可是纵容军士四处抢掠,导致洛阳大乱,日后皇上定有圣裁。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王衍点了点头,喜道:“毛将军,日后倘有用得着王某的地方,王某定会倾力襄助。”毛腾一长揖,这便离去。王衍长长地出了口气,王惠风睁大了乌黑的眼睛,踮脚眺望,却已不见毛腾身影。王景风抿嘴一笑,扯住了她的袖子,轻声道:“妹妹,人都走啦,你还想跟出去吗?”惠风登时小脸通红,埋怨道:“姐姐胡说什么,只是啊,我还从没见过这般文质彬彬的军人呢。”王景风轻笑道:“文质彬彬,我看没有吧。”正欲好生欺负下平素刚强的惠风,不料却看到王衍冷峻的眼神,只好咋舌作罢。
“孙秀,也真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却寻得此人,不然轻筠被东安拿去,只怕坏了大事。”王衍下了台阶,拍了拍孙秀的肩膀。孙秀躬下身子小声说道:“不瞒老爷,据小人揣测。这个毛腾,恐怕是对轻筠有意思。”
“呵呵……”王衍微微一笑,却再没有说什么。
杨骏身死马房,以及司马繇不久就会被贾后卸磨杀驴般废掉,都是毛腾隐约记起的后世历史。所以毛腾才敢在明知道司马繇围困王衍却还来解围。而最令他惊讶的却是孟观,本来一进洛阳他就已经得罪了这个不久之后就会大放光彩的名将,可是他一说杨骏已死,孟观就冷冷一笑拉走了李肇,只留下司马繇一人还在王衍大厅狐假虎威,可见司马繇人缘之差。不过现在却已经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因为他刚与朱默马咸会和,就听到了一个足让他震惊的消息:
文鸯的宅第被大火焚毁,文鸯却没有被火烧死,而是到了太傅府据守太傅府的后院,大喊要找司马繇算账。
“文鸯家的火,是司马繇放的?”毛腾纳闷。
朱默点头道:“早就听说,东安公的外祖父诸葛诞和文鸯父子有仇,东安这是公报私仇。本来文鸯就跟杨太傅有旧,这不逼得文鸯去保杨骏嘛。”
毛腾一怔:“杨骏难道还没死?”
朱默道:“杨骏在马房被乱军所杀了,可是文鸯却保着杨骏残余的家人。本来子全他还不忍心加害这位老将,可现在楚王有令,已经是要必杀文鸯无疑了。”
毛腾道:“那我们快去助子全一臂之力啊。”朱默面作难色,这才说道:“子全性子执拗你是知道的,他是不让老哥我去啊。说是要单挑,可我看他的意思,怕是要放走文鸯啊。”
“这……”毛腾急道,“如今大局已定,就算子全放了文鸯。文鸯又岂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