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还说了,我要是吃不惯尽管自己去做,随便拿的。不……不然我怎么敢开口,说要给你做饭呢……”
毛腾点了点头,暗想果然是上行下效,石崇府上的下人和刘舆府上的下人,自然不一样。一边想着一边就一把抽出佩剑来,沅儿唬得不轻,掩口道:“大哥……”
毛腾顿时有些脸红了,忙道:“真是不好意思,吓坏你了。我该早些说的,这里也就一张塌,我割半边席子自己睡。”
沅儿讷讷地望着毛腾,心想着席子好好的,割了多可惜,我跟大哥一快睡吧……可是怎好意思说得出口,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割着席子,一言不发。
毛腾割下半边席子,铺在外房的门口,胡乱扯过来一条小被子,这就睡了下去。
“里边你睡吧,我可能要离开几天,你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找马大哥,就说你是我妹子,可不是什么丫头,知道不?”
沅儿心里暖暖的,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这才进了内房,睡了下去。
清晨,毛腾一翻身,却发现沅儿像小猫一样蜷睡在自己身后,原来她趁自己熟睡的时候,将里边的席子褥子都抱了出来,软绵绵的被子上还留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毛腾不禁看着她摇了摇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心中顿生生出了想好好照顾她的念头,可一想起还有要事要做,登时就横了心起来,出了门去。
桃树后多了张桌子和两幅马扎,刘舆坐在一张马扎上,一边吃着糕饼一边似笑非笑地瞅着毛腾,招手道:“公举,舍不得走了?”
当时桌凳还没有流行,毛腾对坐榻很是不习惯,看到那马扎顿时就喜出望外,坐了下来道:“刘先生见笑了,那物事到了没有?你交代的事,我可一点没忘啊。”
刘舆从衣袖中掏出了令牌和诏书来,说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多少男儿大志毁于其中。公举果然非常人,刘某佩服,这是诏书和令牌,你且拿了去,再换一身司州府差人的公服,刘某府中还有骏马一匹,万事就托付于你了。”毛腾朗然一笑,道:“刘先生说得哪里话,大事未成,何谈儿女私情?刘先生是我在洛阳最佩服的人,希望刘先生也不要小瞧了我。”
刘舆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公举胸怀大志,区区一个小丫头又怎放在心上。像公举这般俊杰,应当配轻筠姑娘那般国色才是。”毛腾不置可否地一笑,接着道:“我这便出发,这糕饼味道不错,给沅儿留些吧。”
刘舆点了点头,毛腾吃了一块糕饼,大步走了出去。
穿了一身司隶校尉府的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