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石崇摇了摇头道:“王尚书,我知道你素来不喜钱财,视之为粪土。不过石某藏有数副钟太傅的真迹,情愿割爱于尚书,只求换此二人,免得石某在荆州老是念想寝食不安。”王衍笑道:“季伦兄,此二人乃是自由身,你若喜爱,只管问他二人便可。”
王衍神态自若继续品酒,石崇望着轻筠和孙秀,道:“既然两位是自由身,那再好不过了。如果石某以客礼待二位,可否随我去荆州?”轻筠拿开笙管,一礼道:“承蒙使君错爱,王尚书待我二人甚厚,况且轻筠还要陪两位小姐,外加我二人也舍不得离开洛阳,所以就对不住使君了。”
石崇一阵大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散发着暖光的玉璧来,丢到了案几之上,笑道:“这块璧,如何?”
轻筠道:“自然价值连城。”
贾谧和刘舆皆目瞪口呆,毛腾也不禁暗暗吃惊:“这厮还真有暴发户的气质!”
石崇道:“听卿一曲,自当以礼谢之,这块璧给你了。”
轻筠摇了摇头:“虽然我也很喜欢这块璧,可妾身也明白孟子可取不可取之理,此物伤廉,故不当取。”
石崇笑道:“想不到姑娘倒还是饱读诗书之辈,不过孟子迂阔之论却不当取。姑娘若是喜欢,自可取之,石某也没有别的要求,更不会因为一块璧而强迫姑娘跟石某南下荆州。”轻筠道:“如果我拿了璧,却不跟使君走,那便是不义。所以请使君谅解,毕竟玉璧不过身外之物,比起妾身如今的自有逍遥来,却是不值一提。”
石崇顿时满脸铁青,毛腾却忍不住又看了轻筠一眼,心想:“真是奇女子!”
石崇是天下首富,又是晋朝开国元勋石苞的儿子,而且位居安阳乡侯,乡侯虽然在爵位中不足一哂,但好歹也是高爵,他斗富国舅王恺,聚友金谷园,几乎一生嚣张,怎受过这等拒绝?当下老羞成怒,一把将玉璧摔在了孙秀面前,哼地说道:“小白脸,这玉璧本使君赏给你了!”
孙秀愕然,轻筠暗暗使眼色给他教他别拿,可是石崇杀人般瘆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孙秀,孙秀不禁浑身都颤抖起来,石崇又掏出一颗鸡蛋大的珍珠来,扔石头一般扔到了孙秀面前,冷笑道:“你这厮,是嫌本使君给得太少吗?”
孙秀扑地就跪了下来,趴在地上捡起了玉璧和珍珠,哆哆嗦嗦地道:“小……小人……小人……不敢要……”
“给你了!”石崇猛地站起身,对孙秀呵斥一声,接着又朝王衍倨傲地一拱手,说道,“王夷甫,石某还有要事,不奉陪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