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天公不作美,一阵轰隆隆的闷雷炸响,暴雨下得更大了。登城的羌胡被闪电唬得不轻,虽然郝散再三催督,可登城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就在这一发千钧之刻,满身血污的马咸已经带着几个氐人猛士冲上了城楼。
“谁来送死!”
马咸一声怒吼,冲上前就将第一个登上城墙的羌人的头颅砍了下来。血污顺着雨水流了下来,简陋的云梯早已黏滑不堪,下方的羌兵也没了登城的勇气。城里的氐人已经陆续出动,人也愈来愈多,而北地胡们早在大雨和困顿中颓唐不堪,举步维艰。
郝散大怒:“弓箭手放箭!”
虽然在暴雨中弓箭的威力大打折扣,可是终究还是起了作用。登上城楼的氐人们多是轻装上阵,被羌军的弓箭射伤不少。马咸的肩头也中了一箭,退到了城垛之后。
暴雨中的争斗还在继续,可惜由于天气、地势和士气的原因,人多势众的北地胡似乎并没有占据到破城之后应有的优势,就连郝度元也由于无法进城而退出了城外。而更让北地胡头疼的是,城楼上已经补充了不少氐人弓手,本来呈压制状态的北地胡投射部队也逐渐没有了刚才的优势。
但是,城门终归是被打开了,这是最重要的。所以郝散也不顾巩更的反对,执意下令强攻,郝散也明白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中对己不利,他决定让巩更等人带着另一批人马去攻击其他城门。
“北门已尽是守军精锐,其他三门肯定没有了多少防守力量,你速速调拨人马,我们四面齐攻。”郝散对巩更如是说。
巩更皱了皱眉,回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先撤军,破城不能急于一时。这些伤亡的弟兄都是我羌军的精锐,在这小小的废城面前如此折损,我舍不得。”
郝散怒道:“如果你想抢夺中原花花世界,睡汉家女子,穿锦缎衣服,吃白面细食,就不要说这种没出息的话!”
巩更在郝散再三催逼之下,终于不情愿地带着数队羌兵开拔。郝散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骂羌人鼠目寸光胆小畏死,难怪会被汉儿奴役驱使,真是活该之至。然而北地胡终归是羌人众多,看到巩更开赴其他三门,诸多羌族酋长大人不顾郝散反对,竟都跟着巩更走了。
“鼠辈!”郝散暗骂一声,亲自下马,丢掉了手中的马槊,拔出腰刀,带着匈奴亲兵亲自杀了上来。
巩更带着羌军离开了北门,羌人们越跟越多,看着这些族人同乡在暴雨中满身血污,或伤或残,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巩更摇摇头,对身旁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