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士族,在这偏僻的西平郡,也足能吹嘘一番了。
“多谢府君厚爱。”毛腾赶紧又躬身一礼,严舒只是轻轻抬手示意。马咸憋了半天,终于有些焦躁,没好气地道:“公举,你不是来汇报军情吗,怎么也婆婆妈妈起来了。”
毛腾看到严舒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顿了顿说道:“小人正要禀告府君,胡贼若罗拔能从居延海南下,已经越过大漠。派密使勾结秃发务丸,欲图谋不轨。还请府君召集屯垦军士,以备万一。”
“是那个曾斩杀过杨凉州(指前凉州刺史杨欣)的树机能余党若罗拔能?严某不是听说,他被马老将军逐出凉州,死在居延海了嘛。”严舒其实也知道若罗拔能未死,可还是故意说道。
马咸忍不住回道:“家父又不是凉州刺史,若罗拔能藏身西海郡(居延海所在地,属凉州管辖),家父也是无能为力。”
严舒将脸一板,作色道:“严某在洛阳,也曾识得马老将军。马老将军英雄盖世,怎么生出你这种不知轻重的逆子。念你父乃国之柱石,故严某只罚你在家面壁三日,若有违反,罢黜都尉一职!”
马咸正要发作,毛腾将他扯了一把,马咸终于强忍住怒气,一抱拳便扬长而去。
“严府君,我面壁去了,倘若胡人来犯,你可休要忘了马某!”
严舒那刻板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咧嘴一笑,同时他也没忘了毛腾,淡淡地道:“严某新官上任,对西平还有不太熟悉的地方,早就听说毛主簿文武全才,以后还要多多劳烦。胡人的事,毛主簿大可放心。严某在略阳时,也少不了和氐人、賨人打交道。怎样对付这些胡人,严某也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