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祈太卫府五十名太卫率两万援军赶到,诸王稍作休整,隔日便同天蟒卫班师回朝。
屈候义重伤不能骑马,只得同归芗人同车,由花苒一路照看。男女同处一车驾,途中换药,诸多不便。一路走走停停,待他们回到天尧城,尧王已回宫多日。郢城战报也提前数日,到了尧王手中。
八王殿上,诸王心情沉重,归芗人更是不安。她非郡王,特招入殿,八成是要问责于她。
未想,尧王对郢城战事只字未提,单是问了各项工程进展及税收出入。
临下殿,北宫娴终于按捺不住,一步上前道,“陛下,关于西南边患,您究竟作何打算?”
“西南边患?”修鱼寿漫不经心道,“诸国乞和,何为患?”
诸王呆滞当场,就听修鱼寿临出殿时一声冷哼,“孤倒是忘了,这事儿还得谢谢你们。”
“陛下!”归芗人快走几步拦住修鱼寿,噗通跪下道,“芗宁知错了,望陛下责罚。”
修鱼寿瞟她一眼,“错?”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听义将军劝,害了煦水太卫府。”归芗人说着伏地叩首,“千错万错都是芗宁的错,望陛下不要迁怒诸王。”
半响沉默,气氛骤僵。
修鱼寿忽而仰天大笑,“郢城大捷,你当首功,何罪之有?快快平身,此事改日再议。”
他和风细雨的语气反倒让诸王更加不安,眼睁睁看着他就此离去,半响呆滞。
“传冀亲王、覃王弓书殿议事。”疾行的脚步带着笑容冷却,修鱼寿低声向北宫洵道。
北宫洵领命回到八王殿,只抬眼看向子桑傅和郊尹涵,二人便心领神会,随之离开。
北宫娴紧紧盯着北宫洵,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到蛛丝马迹。北宫洵护颊后的眼神却透着无奈,转身时一声叹息,让她无措。
她一步上前拉住北宫洵,“哥,陛下到底......”
北宫洵宠溺的拍拍她脑袋,轻声道,“哥替弟兄们谢谢你。”
春风抚得人面茫,众王杵立成痴。
弓书殿的阴冷更胜往昔,子桑傅进门时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知道,尧王关于黑火石的计划已是势在必行。
“这是候犀王差人送来的,北宫洵已经看过了,你们也看看吧。”修鱼寿递出一筒卷轴,“这上面的要求,孤已经应下了。”
他们细看下才明白,尧王对众王撒了个弥天大谎。西南诸国非但没有乞和,反而要挟北尧俯首称臣,缴纳税贡安抚诸国。狼子野心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