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城。
未出半个月,承王滞留九觞城兮月楼的消息传遍北尧。
天尧城内炸开了锅,承王荒淫,亵渎君位,不绝于耳。
“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听着天尧城的急报,小夜端着茶水,满面春风。
修鱼寿看着夏侯轩的字迹,淡淡一笑,递到烛火前。
点燃的信笺,火苗跳跃。
见他没有应声,小夜娇媚一笑,“这十多天,军爷们进进出出不消停,在忙什么呢?”
“不该打听的事儿,别打听。”修鱼寿斜眼一扫,小夜心底一寒,“该付的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您要出去?”看着修鱼寿穿戴整齐,小夜一愣,“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最多两天,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出去了。”
有一个名字,一直在躁动,几欲脱口而出。
有一个身影,花香沁眼眸,几近迷失呢喃。
策马疾行,夜风呼啸进耳畔,夹杂着清脆的呼唤。
绿荫环绕,萤火莺莺,世外桃源显梨园,昔日的笑颜恍惚在身前。
喘息,窒息,愕然。
连冷雉都杵立无声。
席卷周身的僵冷,眼前死寂的庭院,让修鱼寿的心沉入无底深渊。
昔日梨花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僵立一夜至天明,初升的日光,刺得两眼生疼。
“赵月妩,你骗我。”
沉沉的六个字,修鱼寿跨上马背,冷雉一声长啸,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铁骑营班师回朝。
面对众臣质疑,修鱼寿闭口不言。承王的消沉,一览无余。
很多权臣贵胄争着献媚,各式香纯玉女送进皇宫,宫仪司的门槛几近踏破。
滴酒不沾的修鱼寿,醉酒成狂。
“承王也不过如此......”
“北尧要毁在他手上了!”
“一介武夫,荒淫无度,成何体统!”
“这才登基几日,就贪酒好色,罔顾君位!如此君王,要他何用!”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朝廷也是一滩浑水,难见青天。”
早朝之上,迟迟不见君王身影,众臣义愤难平。
忽闻侍监官通报,众臣慌忙俯身跪地。
修鱼寿揉着太阳穴,懒懒踱至龙椅坐下,抬眼一扫,一声冷笑,“怎么不说了?接着说,说完了退朝。”
众臣哑声,无人敢言。
“你们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