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动物造型,各顶一盏烛台,被她抡起春凳一下子就砸了个粉碎。
一架名匠打架、名师绘画的紫檀屏风,被她拂开的文房四宝溅了个墨水淋漓。一具放着各式古玩的博古架被她硬生生推倒,一面镶嵌在墙壁上的六尺高青铜古镜本来清光莹然、可鉴毫发,乃极贵重之物,也被她掷出去的花盆儿砸了个大坑。
侍女听到卧房之中的打砸声,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管是李裹儿伴嫁的宫娥还是武家拨来的丫环,谁不知道这位安乐公主的刁蛮骄横,听到她大发脾气,谁也不敢进去触她的霉头。
过了许久,室内的打砸声停下了·丫环们心中惴惴,还是不敢入内,这时杜文天逡巡着来到安乐公主的房外,一见侍候在外面的宫娥侍婢脸色有异·不禁担心地问道:“公主殿下可是发了脾气?”
一个宫女竖指于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公主极为不快,正发火呢。”
杜文天知道今日自己半途示弱,必定令安乐不快,听说她发火,心头更是一紧有心先离开,又怕不及时请罪,惹的这位美人儿更加不高兴迟疑半晌,才道:“杜某想见见公主。”
那宫女赶紧摇头,小声道:“公主正发脾气,谁敢为你请见。”
这里毕竟是杜文天的家,不比是在公主府上,杜文天不需要那么拘谨,他想了想,便壮起胆子高声道:“杜文天求见公主。”
过了半晌不见回答,杜文天有点难堪正想返身离去,就听室中隐隐约约一个声音传来:“进来吧!”
杜文天连忙进入房中,一进房便是一个大方厅厅中倒不见凌乱,这是杜文天的家,室内情形极熟的一见公主不在这里,壮起胆子又绕过屏风,一瞧里边好象遭了龙卷风似的,许多贵重器物都砸得粉碎,心中好不心疼。可是再一瞧坐在榻边的安乐公主,杜文天心头一跳,喉头顿时有些发干。
如今已近六月天气气候炎热,安乐公主一通打砸身子热了,便宽去外衣,坐在榻边生闷气。杜文天进来时,气的发昏的安乐公主却已忘了自己未着外衣。
一个绝色美人儿,只着中衣,虽然中衣不至于裸露太多肌肤,可安乐的内衣极为薄透,烟罗一般,怎掩得住她那妖娆的体态。
尽管她仍在愤懑之中,她可那张美丽的娇靥依旧妖媚入骨,若隐若现的肌肤惊人的白嫩,散发着淡淡的晕光,令人心旌摇动,神魂颠倒。杜文天痴迷了刹那,这才惊醒,赶紧趋前拜见:“文天见过殿下!”
杜文天不敢往上看,贪婪的目光只顾盯着那双肤色雪白、纤秀俏美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