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星稀泪眼模糊之间

“彩依姐姐，你竟是……落得这般下场！呜~”霓裳用颤抖的双手小心地自河边捧起一只筋疲力尽的淡蓝彩蝶，泪如泉涌，“……为了那个负心的男人，你值得吗？我们，说好要一起看尽世间繁华的！”

蝶儿只是微微振翅，似有所知，但她毕竟已经失尽了所有修为，难再有人的意识，又怎么会还记得往昔的誓言？顶多对于眼前之人有一种莫明的熟悉与信任罢了。

真的，好怀念当年那段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日子。霓裳最喜欢枕在姐姐酥软的膝头，听着她栩栩如生地讲述人间趣闻，细雨流光直至清影如梦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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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精，只要你能替掌旗使大人办好这件事，大人一定会让你姐姐恢复人形的！”一名戴着亮黄色花纹面具的画妖信誓旦旦道，“还在犹豫什么，你姐姐现在这么个样子，不就是可恨得人类害的吗？”

霓裳愕然，依稀回想起那一日，那个令她忽然觉得陌生的姐姐。

“彩依姐姐，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游玩了，今夜长安城好像有个灯会，你带我去看看嘛！”霓裳撒娇道。

“小裳……唉~”彩依眸凝愁光，几番欲言又止，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姐姐以后怕是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彩依轻抚着霓裳尚余稚气的脸幽叹道，“我，已经是恩公的妻子了，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什么！”霓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翩然若仙的彩依，竟然会留念红尘，“你…不是说……你只是为了尽些道义，才去看……看看他的吗？”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当他在昏迷之中紧拽着我的手，不停地唤着‘彩依你不要走，别离开我！’时，我的心，突然之间莫名地紧了起来，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只知道我这千年来的修行，算是付诸流水了！”

“姐姐，你不要走！”霓裳害怕起来，任性地上前拉住彩依的手，她不敢想象，往后自己一个人孤单寞的样子，“别…别丢下我！”

“你要潜心修炼，切莫学我！”空荡荡的山谷中，只留下彩依的这句话回响在霓裳耳际。

这些年来，霓裳渐渐落得风华绝代，姿色撩人，但是除了默默地照料已经没有了形识得彩依，也就不道还该做些什么了，直到孔璘的手下找上门来。

被恨意蒙蔽的双眼就此慢慢染红，即使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