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时的玄镜司,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吧!”
杨烟寒看着在外面继续玩着烟花爆竹的飞流,忽然对着黎纲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见一见这位掌镜使夏冬大人吧!”
金陵城外的地势,西南北面均以平地为主,间或起伏些舒缓的丘陵,唯有东郊方向隆起山脉,虽都不甚高,却也连绵成片。
孤山便是东郊山区中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峰。从帝京东阳门出,快马疾驰小半个时辰即可到达孤山山脚。若是秋季登山,触目所及必是一片红枫灼灼,但此时尚是隆冬,光秃秃的枝干林立于残雪之中,山路两边弥漫着浓浓的肃杀萧瑟之气。
拾阶而上,在孤峰顶端幽僻的一侧,有亭翼然,藤栏茅檐,古朴中带着拙趣。距此亭西南百步之遥,另有一处缓坡,斜斜地伸向崖外,坡上堆着花岩砌成的坟茔,坟前设着两盘鲜果,点了三炷清香,微亮的火星处,细烟袅袅而上。
孤岭之上,山风盘旋之处,寒意依然刺骨。夏冬身着一件连身的素色丝棉长袍,静静立于坟前,纯黑的裙裾在袍边的分叉处随着山风翻飞。她平常总披在肩上的满头长发此时高高盘起,那缕苍白依然醒目,衬着眼角淡淡的细纹,述说着青春的流逝。
“夏东大人……”来者似乎有些意外,“真是巧啊……”
“严冬登山,杨先生好兴致。”夏冬语气平静地道,“不过今天,我记得似有一场盛会……”
随着杨烟寒和黎纲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夏冬却发现杨烟寒以往那看似病殃殃的面孔之中一丝丝红润的光泽涌现。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厚重,但是整个人,却给人以一种轻灵之感。
杨烟寒此时看了看夏冬,又看了看眼前的墓碑,忽然开口说道:“聂夫人这些年确实是辛苦了,不过,这些祭品纸钱,对于活人来说,却是没有半点儿用处。”
夏冬作为玄镜司的掌镜使,为了保持自己中立的形象,自然不好与看起来已经投靠誉王的杨烟寒过多亲近。然而,杨烟寒的这一番话,却使得夏冬的心情为之一振,随即赶忙开口喝道:“杨先生此言,究竟是想说什么?”
杨烟寒对着夏冬缓缓说道:“如果我说,聂锋没有死,只不过是中了火寒之毒呢?”
“什么?”激动之下的夏冬登时身子一动,仿佛一只猎豹一般扑向杨烟寒,试图捉住杨烟寒的衣领问个清楚。
然而,弱不禁风的杨烟寒此时却诡异的向后轻轻退出半步,无论是时机,还是距离,都恰到好处的使得夏冬这一爪完全扑到了空处。
不信邪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