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粮草,让杨广饿死在辽东。
“杨兄,如今大军俱在前线,即使切断了浮桥,断了粮草,可还有来护儿的水军,而朝廷在辽东城下虽有小挫,可仍未伤到元气,此时贸然起事,实为不智。”见杨玄感想要趁这次督运粮草的机会,聚集其父越王杨素当年的故旧部将和对杨广不满的世族起兵,李密却是劝道,杨玄感还是太急躁了些,杨广这几年虽然滥用民力,可还未见昏庸。
“若不是那姓郭的小子,杨广恐怕现在已经让大军去打平壤了,到时就他身边那些御营,如何当我一击。”杨玄感虽然干的是督运粮草的事情,可是手下也有近万人马,还有怀远镇的大批青壮可用,再加上他私自阴蓄的家将死士,未必不能出奇兵,取了杨广的性命。
李密看着自负的杨玄感,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杨玄感想趁杨广身边空虚一击而定,虽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但实在是太过冒险,这次朝廷征辽,杨广是想一鼓作气灭了高句丽,不过如今大军顿兵于辽东城下,只要时间再拖上一个月,就算最后打下辽东城,杨广还是要无功而返,到时必然会再兴兵讨伐,现在天下已经因为征辽一事而怨声载道,要是再来一次,便是没人反也会给杨广逼反,那时候才是他们起事的好时机。
“杨兄,那郭孝恪如今被杨广重用,日后必是手握重兵,如果能收服此人,对杨兄日后的大事不无裨益。”李密还是觉得不能忽视郭孝恪,那魏霸山城虽不是辽东城那般的雄城,可也是有五千守军,准备充足的坚城,而且郭孝恪手下士兵连带俘虏也不到两万,可不过几天时间就给他打了下来,由此可见此人用兵之能。
“法主,你觉得那姓郭的小子是能被收服的人。”听到李密的话,杨玄感却是轻笑了起来,“他敢得罪关陇世族和宇文述那老匹夫,固然是向杨广表忠心,可也说明他是不甘居于人下之人。”杨玄感朝李密道,“这个郭孝恪,不是你我能收服的。”杨玄感见过郭孝恪,或许所有人都觉得郭孝恪不过是个走了好运的武夫,可他绝不认为是那样,那个男人和他一样,都是胸膛里藏着野心的人。
“听杨兄这么一说,倒是我疏忽了。”李密是绝顶聪明的人,杨玄感一说他就明白了过来,这郭孝恪当日和关陇世族闹翻,如今看来也是大有深意,他倒是差点看走了眼。
“此人不必去管他,我不信他这种人会给杨广当什么忠臣义士。”杨玄感相信郭孝恪和自己是一类人,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反了杨广,不过以他的根基,只是无根的浮萍罢了,没什么值得他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