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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用了五天时间,四十余万大隋府兵才全部渡过辽河,而这五天里,郭孝恪的名声再次大噪,当日杨广虽然看在宇文述的面子上,饶了宇文兄弟两人,压下了这件事,但是郭孝恪在仓曹司和御营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算想瞒,也瞒不了多少人,不过五天的功夫,这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闹得二十四军上下几乎差不多全知道了。
知道郭孝恪是为了给部下讨军饷,就带兵去绑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闹到皇上那里,搞得这两兄弟丢官,贬为庶人,这让二十四军里的军中寒门大为振奋,原本一些有些犹豫不定的人都打定主意要去投靠这位和他们一样出身的寒门将军。
郭孝恪的军营前,这几日每天都是人满为患,这些来投军的大部分都是当初朝廷募兵征辽时主动参的军,不过渡河前,郭孝恪声名不显,而且手下兵员名额不过千人,官职不过一个虎牙郎将,当初不少人自然顾虑重重,但是如今郭孝恪已经官拜鹰扬郎将,可以说已经是手握实权的一方镇将,比起那些卫府的虎贲郎将,还在其之上。
“姓名,年纪,哪里人?”军营口,一字排开的长桌前,郭孝恪麾下的士兵们都是拿了一支硬杆狼毫,盘问着来投军的各军士兵,他们到郭孝恪麾下后,白天训练,晚上便是跟着那些从郭孝恪的将军大帐里受教回来的军官学识字,一个多月下来,每个人也都认了千八百个字,记述些投军士兵的家世年纪姓名什么的还是行的,虽然那一笔字着实写得难看了些,不过却一笔一画能认得清楚。
“我说你们这是招兵,还是查人那?”一处长桌前,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见那记录的士兵简直是要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个清楚,不由不耐烦起来,大着嗓门喝问道。
“这是我家将军交待下来的,你要是不满意,找我家将军说去。”那执笔的士兵见那几个长得壮实的士兵喝问,也不客气地回道。
“你…”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怒了起来,一起围住了那执笔的士兵,“怎么着,想动手不成。”那执笔的士兵见几人围上来,丝毫不怵,扔下手里的笔就站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将军平时是怎么教我们的。”远处,尉迟恭大吼了起来,那如雷般的嗓门一下子把那几个壮实的士兵给震住了,一个个都是讪讪地闭了口,看着这个走过来,如同一座铁塔般的黑脸将军,不敢说话了。
“人家有疑问,就好好跟人家说清楚。”尉迟恭走到几人边上,脸上虽然挂着笑,可四周没一个士兵当真,那几个先前吵闹的士兵也都悄悄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