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他不能说六位天骄的生命非常宝贵，也不能说这群孩子的生命毫无意义。

因为这都是生命，不分高低贵贱，全都是无价的……

可是，该怎么做？

克勒斯内心的挣扎没有人清楚，见惯了生死的他，不想再看到生命无意义的流逝，他想尽可能保护每一个人，尽管这个想法非常的不现实。

“哎，我们放……放……放……”克勒斯举起手，想要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可是话到了口中，却怎么也无法说出那个残忍的答案，“放”字后面只要再说出来个“弃”字，大家就可以安然离去，可是那个“弃”字，克勒斯拼尽全力都说不出来。

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也不是咽喉出现了问题，而是某种本能的压制，阻止克勒斯把这个字说出来。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说出来，把那个字说出来啊……我承诺过，我承诺要把这群棒小伙子们带回家……他们是联邦的未来，我不能让他们的生命白白浪费在这里！

克勒斯在心中疯狂的呐喊着，一遍又一遍的呐喊着，现在他只要说出一个字，一个很简单的字，他就能带着六位天骄离开这里，然后尽管会非常悲伤和自责，但是时间终究会冲刷尽这一切。

可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个简单的字……

啪！

就在克勒斯拼命挣扎的时候，突然他举起的手被人握住，克勒斯诧异的抬头望去，看到荆子羽正十分平静的握着他的手，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sir，还记的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你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荆子羽灿烂的笑着，他帮助克勒斯回忆起一些东西。

……

“在军队，必须忘记你们优越的出身，忘记你过去的身份，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执行命令，执行命令，执行命令！明白了没有？回答我！”

“明白了！”

“错，在我问你们问题的时候，你们只要回答一句话就行了，那就是‘yes，sir！’并且是永远的‘yes，sir！’，不准说‘no，sir！’，明白了没有？回答我！”

“yes，sir！”

“很好，你们都是猪吗？”

“yes，sir！”

……

这是克勒斯教会给六位天骄的第一堂课，那就是在军队里，服从命令就是天职，无论长官下达什么命令给你，只有服从，没有拒绝。

“sir，你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