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拖到今日。”
明鸾低眉顺目作娇羞闺秀状,心里却诧异得不行,她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燕王妃成了“娘儿俩”?!对于燕王妃这番话,她也只是听听罢了,可不敢真以为对方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亲近的小辈了,因此半分不敢放肆。
不过燕王妃显然也不指望她头一回见面就真个与自己亲近起来,反而还很满意她这副娇羞模样,赞了几次她“模样儿齐整,又知书达礼”,听得明鸾心里惭愧不已,差点儿以为自己那夜叉的名声只是幻想出来的。
如此坐了足有个把时辰,明鸾喝了两盅茶下去,点心也吃了三四碟,心想今天中午可以省一顿了,燕王妃却忽然转了话题:“我前儿听人说,王爷门下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惹恼了你,可是真的?这种人你就该直接打回去!很不必看王爷与我的脸面。如今底下人都刁钻得很,仗着王府的名儿,就自以为得了势,在外头胡作非为,惹是生非,王爷也烦恼得很。本来是指望他们能办事的,不想事儿没办成,反倒惹了官非回来!”
明鸾心下一顿,知道戏肉来了,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想着怀安侯从前提过王爷与王妃对他的大恩,偶然见了那几个人胡闹,怕他们坏了王爷与王妃的名声,才辗转托人提醒一句罢了,没想到居然惊动了王爷与王妃,却是我孟浪了。”
“我的儿!”燕王妃抬袖越过茶几握住了她的手,“难为你这般明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往后我就把翰之那孩交给你了!”
还不等明鸾脸红,她就拍了拍手,却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阶下跪着一个男,穿着一身布衣,伏在门前阶下,头都不敢抬。
明鸾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认出那人正是郭钊!在岭南相遇时那般意气风发、总是仿佛成竹在胸般昂着头的郭钊,今日居然低声下气地跪倒在她面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望向燕王妃:“王妃娘娘,这……内院里怎么来了个小厮?好象不合规矩吧?我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燕王妃笑了笑:“没事,有我呢,他既犯了错,自然要赔礼的,你若恼他,不理他就完了,若是觉得他还算诚恳,就受了他这一礼吧。”
明鸾只得按捺住,看着郭钊在门外叩了三个响头,便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她心里有些纠结,但仔细一想,觉得这件事要是就此了结,也没什么不好。此时最要紧的是安燕王府的心。
郭钊磕头过后,燕王妃就再也没提起这件事,只拿些家常话与明鸾聊了一会儿,又问章寂的身体情况,最后才略点了点正题:“听说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