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咱家不是没地吗?不如拿钱买地,然后都种上黍米,这样不论是粮食还是酿酒,咱们都不怕,今年你没听别人说?秋天粮食打的估计不多,这卖地的估计也不少,不如咱们就在村里买多多的地,这样明年也好种黍米”
努力在给他洗脑。
“可是涟漪,这都是一个村的人,哪里好意思买人家的地?”地在庄稼人眼里就是命,这要是买了别人家的地,弄得人家冬天没了粮食吃,这自己不是成了杀人凶手?想完打了个哆嗦,双手摆的更急了。
叹口气,这老爹咋就这么实诚?
“咱又不是不给他们钱?再说,爹,咱买地再光明正大不过,谁爱说就说去吧,人家卖地没准是为了救命,不卖咱们,自然有别人来买,到时候咱们给的钱稍微多些,既解了别人的燃眉之急,自己又得了好处……”
看他神色已经有了松动,涟漪及时停住了话头,准备让他好好想想。
此时,另一处黄泥搭成的院子里,却是另一番不同的光景,黄氏这几日吃睡不安,人一下子瘦的脱了形,孔氏念着她怀着孩子,特意将冯燕留在家里,让老三送她回了娘家。
黄春生得了老娘的指示,带着他出去耍子去了,当屋子里只剩母女两个的时候,黄氏再也忍不住,趴在黄老太的腿上大哭起来。
黄老太将手里给小娃子做的虎头鞋放在针线筐子里,慈爱的摸着女儿干枯的头发,眼泪也忍不住滴了下来。
“……我苦命的外孙女……怎么就得了那门狠心的爹和奶奶!也忍心将自己的亲骨肉往火坑里推,只是可怜我那外孙女……”当自己儿子跟自己说完那句话后,惊讶不解诧异懊恼怨恨纷纷涌上心头,黄老太已经分辨不请她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样的情绪。
也曾让儿子去接闺女回来,可恨那老虔婆死活咬着不放人。
黄氏擦擦眼泪,从自己娘怀里起来,擦了擦眼里的泪,不甘心的望着针线筐子里的大黑粗剪子,完全是毫不掩饰的怨愤,嘴张张合合,黄老太半天才听清闺女说的什么。
“娘,我好恨!当日怎就瞎了眼听了他的甜言蜜语,让自己活得这般痛苦,还连累了女儿……这几天躺在床上,我真想拿刀砍了他,就算我一死,也好过我的女儿去受那种罪!”
儿时的她是在那个地方长大的,虽说后来不知道娘使了什么法子才从里面出来,以至于以后回忆那个生活,她都觉得害怕的很,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她的闺女又要跳进那个火坑。
黄老太压住心里的悲怆,大力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