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移动的鸟窝的妇人将闺女捂在怀里,心疼的用熏死人的帕子替闺女擦着眼泪。
听的丈夫吼叫,马上朝着堂上的男人喊道:“闺女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说替她讨个公道,现在黑着脸骂她又是什么意思,是看不惯我们娘几个是吧?好,明个我们就给你那些小贱人腾地儿,好让你眼前清净清净,哎呦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哎呦呦……”
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哭声让男人招架不住,只得投降,缓了口气道:“好,是爹的错,快些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珍儿止住哭泣,揉着帕子不依不挠道:“爹,你不知道相公是多么可恶,他日日留宿在那些小贱人的房里,去跟婆婆说的时候,婆婆又骂我善妒,还给我立规矩,告了公公那,公公也没个好脸色,说我大惊小怪,相公知道了就嚷着要休我,我真是活不了啊”
说完又啼哭起来,将人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莫哭莫哭,你公公婆婆真的给你脸色看?”田桓有些不信,他深知自己闺女的脾性,这么些年在吕家虽然跋扈,但看在自己两家姻亲关系上,亲家还是颇多忍耐的。
尤其是在那十余车的粮食没了后,吕家因为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才是啊。
听出了厉害关系,田桓也不能装没事人,努力安抚住姑娘,仔细打听道:“你还听你公公婆婆说了什么吗?”
田珍儿想了想,抽抽鼻子道:“以往是我们二房吃的开,现在大房比我们得脸儿了,家里的管家交给了大嫂不说,就连前几日去招呼客人,婆婆都是派了她去的,只恨那贱人天天在我眼前晃,还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真想撕烂了她那张脸”
这田桓一生娶了好几个小老婆,但说也奇怪,一生子嗣单薄,就正房夫人给生了一对龙凤胎,自此当成眼珠子一样养。
当初之所以嫁到吕家,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闺女性子不好,吕家门户虽大,但仰田家鼻息过活,闺女嫁过去也不至太窝囊,这顺风顺水了好些年,怎的偏生就变天了?
要说里面没发生什么事,猪都不信。
“丫头,还有什么你没跟爹说?”
“没了啊”田珍儿不断哽咽,后又想起什么一般,“爹,昨个我在后院的时候,听见了我婆婆和大嫂的说话,说是让去见什么人,威胁她说酿酒啥的,不然把丢了粮食的罪名安在她哥哥的身上,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懂,不过,这跟我失宠有啥关系,爹,你这次一定要替我报仇!”
看似乱七八糟没个章法的话,但却让田桓神色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