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寅年年月日或有进益,或得水边之财,木体近春,喜逢坎水,此屋必能兴旺!
但是二十九年后,此屋必毁,二十九乃卦之数。
直到此刻,涟漪才明白上次未能测出的含义,今年是寅年,自家又是得水边之财,屋子后面挨着山,层层密密都是树,过不了几天就会降雨,只不过会有些小灾,只要得当,必能躲闪过去。
可是,她却忘了一点,人算不如天算,当然,这也就是后话了。
热热闹闹的一通忙活,好在是住进新屋了,俗话说有喜也有忧,前些日子挣来的二两银子都已经花完了,眼下庄稼也没个收成,如果不找个活计,估计一大家子冬日就要饿死了。
生计的烦恼打散了住进新屋的喜悦。
涟漪脸上也是烦忧,前些日子自己泡了黄豆说是要做酱油,可是时候太短还没能做好,照着现在的温度,少说也得四十来天,可是现在过了不到二分之一,等待的日子真是难熬。
不光如此,就是真的做出了酱油,怎么对家里人说也是一件值得头疼的事,要找个由头才好。
不过,虽说往后日子难过些,好歹一家人还能再一起,听人说附近乡县因为缺水死了不少人,好在他们一家还好好的。
太阳落山后,大地的余温还在炙烤着大地,大兴县一位脚步虚浮,似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男人拍开了厚重的大门。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门房脚步匆匆跑到院子,恰逢在走廊处碰到了在亭子里乘凉的夫人。
只见眼前妇人身着一身姜黄色棕群绛紫马面裙,乌鬓上挂着赤手佛手提篮簪子,耳朵上挂着翠玉银杏叶耳环,此刻听到下人禀报,眉头一挑,跟身边拘谨少妇道:“走,咱们好好看看你这不着家的公爹,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冷笑一声,整了整身上的衣物,这才扶着儿媳缓步朝外走去。
走进自家院子的吕仓推开了下人的搀扶,脚步踉跄扶着假山,吐得七荤八素,空气里浮动着令人发厌的恶臭。
身边的小厮不约而同朝身后退了两步,显然都不愿扶他一把,直到吐的没什么可吐了,吕家大老爷这才嘿嘿一笑,靠着假山滑了下来。
“老爷”眼看他倒在地上,围在周边的下人才上前搀扶起来。
没走两步就看见自家夫人冷冷的看着自家的丈夫。
吕家夫人原是大兴县知县女儿窦荣,自小跟父母住在后衙耳濡目染学会了不少整治人的手段。
也算是个厉害角色,儿时和太常寺典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