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回头我一定帮你抢回来。”
此时浮云掩月,眼前一片漆黑,能见度极低,空中打了几个闷雷。霍青桐郁闷了一下,身上已落着几滴雨点,刚进房,大雨已倾盆而下。
这场豪雨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明兀自未停,我见窗外雨势越大。阵阵寒风吹进房来,镇远镖局的镖车也都没走,几名镖师架起了腿,坐在厅里闲谈,我晃晃悠悠地去瞧,却见张召重并不在其内,心中奇怪,这火手判官张召重到底跑哪里去了呢?忽听门外一阵鸾铃响,一匹马从雨中疾奔而来。
那马到客店外停住,一个少年书生下马走进店来。店伙牵了马去上料,问那书生是否住店。那书生脱去所披雨衣,说道:“打过尖还得赶路。”店伙招呼他坐下,泡上茶来。
那书生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料想便是余鱼同,不禁多看了两眼,再看李芷也已经出来,瞧了余鱼同两眼,不多时,四名公差也奔了过来。
陆菲青也走出房间来,朝我打了招呼,叫了酒菜上来,邀请我一齐喝上一杯,李芷也瞧着眼热,非要凑上来喝酒,我微微一笑,不去理她,自顾和陆菲青碰杯。
那余鱼同吃过了饭,把长凳搬到院子通道,从身后包裹里抽出一根笛子,悠悠扬扬的吹了起来,四名公差见了这书生的举动也有些纳罕。吃完了饭,那使剑的纵身跳上桌子,高声说道:“我们是京里和兰州府来的公差,到此捉拿红花会钦犯,安分良民不必惊扰。一会儿动起手来刀枪无眼,大伙儿站得远远的吧。”说罢跳下桌来,领着三人就要往内闯去。
那书生竟是没听见一般,坐在当路,仍然吹他的笛子,那使剑的走近说道:“喂,借光,别阻我们公事,”那书生慢条斯理的放下笛子,问道:“各位要捉拿钦犯,他犯了甚么罪啊?常言道得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马马虎虎算了,何必一定要捉呢?”使怀杖地公差走上一步,喝道:“别在这里罗唆行不行?走开走开!”书生笑道:“尊驾稍安勿躁,兄弟做东,人家来喝一杯,交个朋友如何?”那公差怎容得他如此纠缠,伸手推去,骂道:“***,酸得讨厌!”那书生身子摇摆,叫道:“啊,别动粗,君子动口不动手!”突然前扑,似是收势不住,伸出金笛向前一抵,无巧不巧,刚好抵上那公差的左腿穴道,那公差腿一软,便跪了下去,书生叫道:“啊,不敢当,别行大礼!”连连作揖。
本来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情,是任何主角都喜欢做地,可惜这余鱼同不是主角,一会儿苦头有他吃的了,我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