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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镇上一处大酒楼,叫上一大盘牛肉,一只烧鸡,两那里自斟自饮,吃了半晌,忽然听到楼梯上的脚步之声,我转头去瞧,却见两人走上楼梯顶口来,第一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秀,三络长须,除了身穿乞丐服色之外,神情模样似个落第秀才。后面那人满脸横肉,虬髯戟张,相貌十分凶猛,只须再黑三分,活像是关公身旁执大刀的周仓。这二人都是五十多岁年纪,胡须均已花白,背上各负九只小小的布袋,这九只袋子只是表明他们身分,形体甚小,很难装甚么物事。
这二人背负九袋,在丐帮中除了帮主而外,当以他二人位份最尊,两名九袋长老走到中间一张大桌旁坐下,叫酒叫菜,吃喝起来,伸手抓菜,捧碗喝汤,吃得狼藉一团,我留神倾听,想听那两个九袋长老说些甚么。不料他二人尽是饮酒吃菜,除了说些“你来一碗”“这牛肉很香”之类,一言不涉及正事,待得两名九袋长老食毕下楼,我便立刻起身,抛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跟了出去。
快步走出城不远,远远的跟随那两名长老,奔出四五里路,眼见一条山道通向山腰中的一座大庙,料知群丐必在庙中聚会,提气奔上,只见庙前一块匾上写“弥勒佛庙”四个大字,庙貌庄严,甚是雄伟。我四下打量,见大殿前庭中左边一株古松,苍劲挺立,高出殿顶甚多。枝叶密茂,颇可藏身其间。当下提气轻轻一纵。跃到了松树顶上,从一根大枝干后望将出去,殿中风光,尽收眼底。
只见大殿地下黑压压的坐满了丐帮帮众,少说也有三百数十人,这些人均朝内而坐,殿中放着一个蒲团。虚座以待,显在等甚么人到来,殿中虽聚了三四百人,却无半点声息。
大殿居中坐一尊弥勒佛,袒胸露出了一个大肚子,张大了笑口,慈祥可亲,忽听得殿上一人喝道:“帮主到!”群丐一齐站起,只见一个身形瘦小。一个满头白发地老丐走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根打狗棒,与我手中的一模一样,我见他脚下轻捷。走动时片尘不起,群丐齐声道:“座下弟子,参见帮主大驾。”
那丐帮帮主解风右手一挥,说道:“罢了!小子们都好啊?”群丐道:“帮主安好。”待史火龙在中间蒲团上坐下。各人才分别坐地。
我心道:“这解风地轻功很好啊,怎么把这丐帮弄成了这副德行?”
解风道:“陈兄弟,你把刚刚接到的信,给大家说上一说。”
顿时站起一条大汉来,但见他身高六尺有余,魁梧之极,红光满面。有似大官豪绅般模样,双手叉腰站立,道:“尊帮主令。”大